“当然是家三口团聚才叫欢喜呀!难不成安排他们每年七夕相会便是了?”
刘若谦点头。
“一家三口团聚并不困难,但还有太多的杂事囤置在周遭,不知傅兄有何高见?”
“恕小弟愚昧。”傅岩逍硬是不肯透露些许。想知道这位刘公子来临安十数日,对情势有哪些高见。
这家伙要是真愚昧了,天下间还有机敏的人了吗?页客气了。
“首先,我想知道贝镇平兄弟有没有策画恶狼山的杀戮,将迎亲队伍全部诛绝。临安城内只说著迎亲人马遭受恶狠出的狼群攻击,然而当年我救下逐阳时,却有七、八处深可见骨的刀伤险险为之丧命。当年是谁传回来这个消息的?”
“迎亲队伍过了吉时而未至,一日夜后,由贝定平派家丁沿路拔去,才在恶狼山下发现遍地残缺的尸块。”这一点傅岩逍也有诸多疑惑。但在迎亲人马死绝的情况下,无从追查起真相。现在有了幸存的霍逐阳来指证,所有疑问将会有正确的解答。
“最有可能加害逐阳的,无非是林金生以及贝镇平兄弟。逐阳已与林家人马见过面,并没有任何异状。现下贝家人也急欲与逐阳攀上关系,我们决定出我出马商议,让逐阳暗中追查贝镇平宅邸中有无当年参与诛杀的盗匪面孔。”刘若谦说明了自己这一方初步的目标后,不解的问道:“以贝、林两家的野心来说,这些年不可能从末加害于你,我不明白你为何姑息。”虽然尚不敢自称十分了解傅岩逍这个人,但基本上此人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烂好心人。
“因为我后来发现霍逐阳还活著。我等他来了结恩怨情仇,然后迎回他的珍宝。”既然正主儿尚健在,哪里需要自己多事?顶多一切底定后,跟在一边踹两脚乎复自己怨气算数,没他充英雄的机会。
他识时务得紧。
刘若谦深深看著傅岩逍,为他缜密的心机感到佩服。一个人有深沉的心机不稀奇,重要的是能忍。
这种人不结交为朋友,未免可惜。
忍不住的,他脱口道:
“也许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
“永远不可能。”傅岩逍回应以有礼的冷淡。并且将这题外话搁开,又讲起正事。
刘若谦差点伸手捧住自己千疮百孔的心,那儿正在淌血哩!生乎第一次被拒绝、不被当一回事,一张老脸皮呈现暗红……。
好想……好想抡拳揍人。
一道凌厉的视线牢盯住他,他看去,对上仇岩向来木然的异眼翻涌著警告与敌是警告他别轻举妄动,抑或是……其它?
怒气一下子化为云烟,刘若谦心中某个莫名的疑团又扩大了数倍。那种没来由约敌意,来自织钝、仇岩,搞不好日后若有机会与傅宅的家丁、丫头相处,也会有相同的待遇。为什么?
傅岩逍一定可以给他解答,但期望那小子开金日,恐怕得等到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