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年不曾受伤了,才知道这些年自己过得多安逸。
总算回到住处,咬牙爬上二楼,正想开门,门已被人由里面打开。她看到钟尉泱泛着怒气的脸。
「你去哪儿了?我一整天找不到你!」
理应是令她嫌恶有加的面孔,却因为一盏温暖的灯光,以及一个为她而等待的身影而模糊了视线……
脆弱的感觉不断往四肢百骸流窜,是因为受伤吧?受伤使人无助,使人再也没有力气撑起自己的傲然……
她楞楞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伤口似乎更痛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琳琳?」发现到她的不对劲,他警觉的上下打量她,最后脸色一凝,目光沉沉的停在她沾着一大片血渍的左裤管上。
下一瞬,他抱起她,大步往屋内走,踢合大门的力道重得令整栋屋子为之颤抖,并且一路抖到她心中。
「该死!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他低咒,手劲却温柔得怕给她更多的痛苦。
她被放到床上,还是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直到他找来医药箱,拿出剪刀开始剪她的裤子——
「你做什么?!」
「帮你上药。」不容她抗拒,只一下子,她整条左裤管便已奄奄一息的散成碎片被丢弃于地上。
「没什么的——噢!你轻一点会死啊!」她大吼。
钟尉泱洗净了伤口,确定她大腿上七公分长的伤口确实不严重后,才稍稍舒缓了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枪。」她说得轻描淡写。
「为什么?」他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问。
「不小心介入警匪枪战。」
「然后呢?」
「不了了之。」她揪着眉,忍受伤处传来的灼痛。
「给我一个原谅你涉险的好理由。」包扎好了伤口,他面孔移在她正上方,声音是压抑后的冷静。
她不驯道: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
「你需要的。」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她推挤着他。「滚开!我要睡了。」这人还真当他是她丈夫啊?!无聊!
「或许你希望我去找岳父岳母来关心你的伤势——」
「你敢?!」她倏地捉住他衣襟。
「我不敢?」他的笑未曾到达眼底,一股野蛮的霸气隐隐散发,诉说着他可以不择手段吃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