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查清楚。”丢下这一句,孙达非转身走人。
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身为燕楼右护法的刘先明问道:“小姐,孙达非真能为我们所用吗?”
水柔柔点头:“他只消带走裘蝶,就够消耗掉叶惊鸿许多实力了。”
“属下看不出来那些小妾对叶惊鸿有任何影响。”何况是失宠已久的裘蝶,刘先明更是不以为然。
另一个下属——黄河堂口的堂主朱义之就乐观得多:
“就算裘蝶已不受宠,可是叶惊鸿断不容许任何人夺走他的人,更别说那孙达非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高手,叶惊鸿哪有不找他交手道理?小姐这一招布局得非常巧妙。”
水柔柔点头,心中正是这么盘算。
她想,叶惊鸿与孙达非日后必然会有一场殊死战。
极之难得的,叶惊鸿今日居然带她出门,说是为了看一出新戏。
这人从来也就不是风雅人士,连喝酒取乐都不作兴,又哪来闲情去教坊看戏?太怪了,怪到裘蝶忍不住猜测今个日头究竟是打哪个方向出来?
定远城最大的教坊叫“梨花院”,盛名已久,但是裘蝶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踏入。这梨花院乃定远第一富豪钱继言旗下众多赚钱的事业之一,每有新玩意儿,必然会送邀帖到燕楼,礼数做尽,至于叶惊鸿来不来,当然不重要。
不过,难得这一次他居然会来!还带了女眷同行,着实出人意表。连声称是叶惊鸿民间友人的钱继言也有些讶然。上次赏花风波之后,他以为叶惊鸿出门应当不会再带家眷出门才是。毕竟一旦遭遇干戈,身边有女人绝对是碍事的。纵使不把女眷的生死看在眼里,但若是己方有了意外的伤亡,总是脸上无光。
让人无法猜透,是叶惊鸿一贯的风格。只要他自己玩得高兴也就成啦!
“瞧瞧这桃花,今年开得特别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