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神仙也会生病吗?可她本体是梅树啊,一株树怕的不过是虫蚀蚁蛀,哪有什么风寒病症的?!
太奇怪、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她的法力竟然失效!
好过分,居然用嘴堵住她!然後她就跑来这里发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真是太坏了,怎么可以攻击高高在上的神仙?也不想想她在他的人生中帮了多少忙,他怎么能恩将仇报!果然是个大坏人!死性永志不改。不行!她该给他一点教训的,怎么可以躲在这边不敢见人?她可是神仙呢。对!找他去,然後揍他。即想即行,她跳起来就要施展飞行术直冲到他的院落而去!「啊!」纤腰倏地一紧,让她不仅没飞成功,还吓得一楞一楞的,再也无力施法术。
「别想走!想都别想!」
是常孤雪,一直紧跟在她身後的常孤雪。
「啊啊」依然在发楞中。
他尾随著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但并不後悔轻薄她的举动。见她转身就逃,他恐惧於她又要擅自消失,一直追著她,陪她发呆。
他没有处理感情的经验,更没有处理过这种亲吻了一个心尚未属於他的女子的经验,只知道,不能再放她走,死死盯著她,是他唯一能做的。
果然,她向上一跃,又是要飞走的迹象,他不假思索的用力抱住她。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她走!
她好轻好轻,几乎只有婴孩一般的重。这种重量,很难自欺地说她是人类。虽然伏勇他们常吹嘘著说女人像羽毛一般的轻,不会造成男人半点负荷。但没有人是责的跟羽毛一般轻的,那是一种来自男人膨胀自大的吹嘘词,事实上大多女人只比男人轻上一些,再多就是一半重。但梅不同,她是真正的轻,教他一掌就可托起而不觉费力--这不是人类该有的重量。
虽然心底早有认知,但每接触到她不同的面貌,又不免心惊了起来。然後是浓重的恐慌怕她因为不属於人界,终究要离开,他怎么也握不住。
「放开我!」终於回神的梅开口斥责著。
「不放。」他沉声道,双目炯炯的盯视著她。
「别忘了我能教你放开的--」
他再以一手收住她双腕,然後虎视眈眈的看著她的小嘴,笑道:「你大可试试看。」
没了双手,还有口,但倘若嘴巴也教人堵住,那她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她一点也不想测试自己现下的运气,他彷佛正等著一口吃下她,这点眼色她还是会看的。毕竟大夥搅和了不算短的时间,多少对他有一些了解。
「你不可以欺负神仙的,要知道,虽然阿鼻地狱已经算是很可怕了,但也不是没有更严厉的惩罚的,你别以为」
他冷哼。
「我当然知道比下阿鼻地狱更重的惩罚是什么。」
「是什么?」她都还没查出来,他居然比她先知道?莫非牛头马面已经来找他套交情了?很有可能哦,因为他们日後会当好长好长一段时日的邻居嘛
居然还敢问?!他斜瞄她。
「就是遇见你。」
「喔。咦?不对,你搞错了,我是来带给你幸运的,才不是惩罚,你别恩仇不分。」「幸运?」他打鼻腔哼出嗤声。敢对她嗤之以鼻?太过分了!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哪?真是不知感恩的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