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她尚未从哀愁里回魂。
“咱们好不容易制好的伪书。”
“呀!”她吓得回神:“她……她以为那一本真的是……但,那一本是她自己常在身上的《飞宇武经》,难道她会看不出来?”真是难以置信。
“呵、呵呵……呵呵呵……”蓦地,湛无拘神经兮兮地傻笑起来,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天呀,又来了。这人总是在最不合宜的情形下做出最诡异的行为。
“小湛!”她努力要拉回他的正经。
“嘿……”依然傻笑如故。
她忍不住抓起重新捆好的包袱往他脸上砸去。
“唔哇!”成功止住了他的傻相。
“要笑等没事再去笑个够,我问的是现在该怎么办?书“又”不见了。”
湛无拘扁扁嘴。
“不怎么办呀,那只泼猫偷走了书,可见咱们制伪的技术炉火纯青,连她也骗得过,天下人岂有骗不过的道理?我就说没人会知道那捞什子《极天秘籍》长成什么样子嘛。
她敢偷书就要承受后果,早晚别人都会知道她身上有书,省了咱们的麻烦。要我死还怕没机会吗?”
“可是……”她想到了焦兰达并非易与之人:“倘若她为了避人耳目,反而咬我们一口,昭告天下那秘籍在我们身上呢?”
叹气声起,一点也不想驳斥这绝大的可能性。
所以没事不要乱救人嘛。
湛无拘哀怨地掏出一把银票搧凉。
“幸好,我早有远见,收了她一千两百两的医药费,对咱们被欺骗的伤心不无安慰。”
“你……你!你怎么可以……”小偷!
“我很有远见,你不必太崇拜我。”他谦虚地拱手,在她惊愕的瞪视下,偷亲了她面颊一下。“好啦,该离开了,明天以后,日子热闹了。”
他……他……他……
姬向晚当下昏厥个人事不知。
※ ※ ※
“你偷亲我……”她气弱地指控。
“好。”从善如流,他亲了一下。
“不,别再乱来,我是说你……你怎么可以……”
“亲你,偷亲你。”不肖登徒子再度现世危害人间。“啾、啾”两下,各印在粉嫩的双颊上。
有了逃命的自觉后,湛无拘买来了一匹马。现下,他们两人正高坐在马背上,马蹄声在青石板上轻快地响着,速度不快也不慢。随着扬州春日的好山好水向后缩退,他们行进的脚程更向前轻快漫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