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安宁。」他提醒。
她不解地看他。
他没有立即提供解答,问道:
「你对中川健达这人有印象吗?」
她正要摇头,突然顿了下,似乎有点耳熟,然後眉头拧起……是那个人!
「有印象。」不愉快的回忆,属於日本旅居时最不愿回想的一笔。「为什麽提这个人?」她问。
「他对你而言有任何意义吗?」
她警觉地迎视兄长探索的目光。没有迟疑,坚决地回答道:「没有。」
莫靖远微笑道:
「别这麽紧张,我从未有勉强你的想法。」
她知道大哥一向不会做出以联姻来增加企业利益的事,但当众多亲戚都把她列为联姻利"奇"书"网-q'i's'u'u''c'o'"器时,她很难不对每一个人感到戒备小心。
「夜茴,上回我在日本见你时,你是不是少对我报告了许多事?」温和的眸子添上几许犀利,让对方无所遁形,没能隐藏。
夜茴心中一凛,垂下螓首,不敢迎视。只以细若蚊呜的声音道:
「没什麽的……我都可以应付……不必当成什麽天大的事嚷嚷……」他……
知道了什麽?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能知道些什麽?
「本来是那样没错。」他状似同意。
然後?她心中低问。
「但事情还没完。」
什麽意思呢?她悄悄抬眸看他。
莫靖远轻笑:
「既然人家都来了,我不招待招待他,岂不失礼?如何能回报在日本时对你的一番「盛情」是不?」
一股子哆嗦由脚底板窜起,背脊上的寒毛一根根直立。一个人如何能在笑得这般无害时却又令人感到恐怖呢?她知道兄长不简单,但从未真正深刻认知——
直到现在。
「我……」想说些什麽,却又哑然。
莫靖远优雅地拿下餐巾,招来侍者会帐。
「大哥……」为什麽?她不明白。
他伸手拍了拍她头顶,当她六岁小孩似的,彷佛忘了她已是位俏生生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