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茴再次声明:
「我与你不是同类。」
「我们是。」言晏坚持。
「为什麽你一定要这麽说?」
「或许是因为——」他面孔移近她:「这样才有相依偎的理由,在不可能与你成为情人的情形下。」
她闻到淡淡的酒味。
「原来你醉了。」难怪行为脱序失常。
「一杯莱姆酒,好贵,一百五十块,甚至不到一百。我想还没到足以醉死人的地步。」
心情这麽低落,还能斤斤计较金钱的事,看来他不算太沮丧嘛!她讽道:
「我猜你没叫第二杯?」
「ub 的调酒师建议我试试他的最新力作,我说一切好谈,只要免费的话。」
他呵呵笑:「瞧,你了解我,我们可以结拜了。」
他的脸好近,迫使她不得不提醒他保持距离:
「别再近了。」
「我想吻你……」他喃喃地轻语,眼光有几丝迷蒙。
她戒备地瞪他。
「但是我不会这麽做。就算你把我迷昏头也不会。」他摇摇头,伸手抹了把脸,不敢多看她,怕那迷魅的美颜一再地蛊惑他心神,只好把目光往天花板挪去。
「我什麽也没做。」
他呵呵笑:
「多可怕,什麽也不必做就迷惑我了;假如真想做些什麽,我岂不完蛋?」
夜茴吁了口气,问道:
「你今晚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她得坐在地上听他扯些莫名其妙的事?他总该说出个原因吧!
言晏木然地瞪著天花板,以平板的口气陈述道:
「我的主管剽窃了我与另一名同事的企画案。那件案子被公司赞赏并采用,是我们努力了一星期的结果,但功劳全成了别人的。」
「争功诿过,人之常情。」这种事并不稀奇。
「我明白,但遭遇到了,绝无法心平气和。」
「生气又如何?有用吗?」
言晏摇头。
「没用。我的同事坚持要向上司呈报这件事,非要争回公道,而他也去做了。」
「然後?」她看向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令他忿怒的原因。
「然後——」他冷笑:「他申诉成功,下班前部门经理便训斥了我们的主管,并把奖金与功劳记回我同事身上,他哪,沉冤得雪喽!」
夜茴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他?单数?」不是两人合力完成的工作吗?
他笑出来,觉得她冰雪聪明,要得!
「可不是。全是他的功劳了,他还到我面前招摇一番,说我没种争取功劳,就是放弃了自己参与的那一份心血,别怪他独揽,因为这全是他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