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第三次了。

今天再早一些,江寒进门的时候,三花猫就对着男人身后的虚空哈气,向来调皮捣蛋的江小橘从回家之后就缩在三花猫身边,一副害怕的样子。

在她们乡下,这样的情况,必然是家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

保姆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端着餐盘脚步匆匆地走了。

江寒洗完澡,第一次觉得暖气充足的房间有些冷。

害怕是发病的征兆,江寒打开抽屉,从没有标签的白色小药瓶里取出药片抿下去。

江婉皱眉看着那个小药瓶,转身穿出卧室,去找唯一能看见她的小猫咪。

两只小猫都在卧室门口,温甜狗狗怂怂地一眼一眼往里面偷看,冷不防女人从门上探出半个身体。

温甜:!!!!!!!!!!

小猫咪原地起飞,嗷呜一声扑进三花猫怀里!

“别怕别怕,”江婉忙道,“我就想问一下,他抽屉里那个没有标签的小药瓶里是什么药?”

温甜:…………

“他有奇怪的病,”温甜想了想,“每到生日的时候就会发作,昏迷,出冷汗……”

温甜软软地说,“医生说,生日只是诱因,可能是以前的生日留下的阴影。”

江婉沉默地抿着唇。

“从他八岁起,每到生日,顾海就会把我们关进地下室,”江婉轻轻地笑着,双眼却再次湿润起来,“从他八岁开始,到我……到我死了之后。”

“再后来,他就被送走了,我找不到他,只好一直等着。”

温甜从三花猫怀里露出一双眼睛,壮起胆子,“你……你是怎么死的……”

江婉凄然笑着,“寒寒十三岁生日那天,被人推下楼。”

推下楼?被人推下楼???

“被谁?”温甜忙问。

江婉,“我……我不知道……那时候寒寒刚刚放学回来,我眼里只有他,根本没注意身后是什么人。”

她站在自己卧室的窗边,窗外满是绚烂盛开的白蔷薇,放学的江寒被司机接回家,车子刚刚停到楼下。

小江寒乖巧地背着书包,抬头时看到窗口的妈妈,冷肃的小脸上才显出一丝孩童的快乐。

看到自己的孩子,满脸伤痕的女人挤出笑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一点,朝小江寒挥了挥手。

可下一秒,身后一股巨力传来,女人整个身体跃出窗外。

鲜血染红整片白色的蔷薇,江婉流着泪在心里大喊。

快捂上他的眼睛!

不要吓到他!

不要吓到我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

……

小猫咪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