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舟柏摇头,“不仅没有,他还延长了修炼时间,几乎十二个时辰日夜不休,这才勉强吸收了一些元气入体。但也只是勉强,螳臂当车、杯水车薪,几乎毫无用处。”
华青沉吟片刻,无奈的摇头,“这般严重……现在即使知道了源头,也束手无策啊。”
舟柏盯着手中茶杯,看茶叶在水中打飘,没有说话。
余锡站在一旁,他从中间开始听起,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两位前辈的对话。
越听,他越觉得奇怪。
两位前辈说的是江常宁?这不就是青释毒大量入体的症状吗?难道江常宁体内也有青释毒?
可是……
毒素宫殿里只有死路上存在青释毒,江常宁临阵脱逃,从哪中的毒?
余锡有些不解,但见两位前辈面色凝重,他只好把不解压在心中,暗自疑惑。
万阳飞神经大条,并没有察觉其中的怪异之处。
他就瞧着时柚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三瓶提炼好的青释毒放在桌子上,供两位前辈查看。
青释毒毒性太猛,几人不敢上手观察,束手束脚地不得进展。
一转眼,月亮越升越亮,高悬于空,大地一片寂静。
华青揉着太阳穴,起身将所有人赶走了,只留下舟柏叙旧。
走出华青的院子,余锡想了想,向时柚讨了瓶青释毒。
时柚递给他一瓶,嘱咐道:“小心着用,不要让它入体了。”
余锡应下,领着万阳飞和时柚二人道别,然后回到客栈歇息。
万阳飞疑惑地问:“师兄,你要青释毒干嘛?这玩意儿可不兴玩啊。”
余锡抬手瞧他额头,无奈道:“你忘了冰云也见过青释毒?他当时进了死路但误打误撞用丹药解了毒,说不定能有破解毒素的办法呢。”
万阳飞捂着额头,恍然大悟:“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冰云哥哥啊!”
余锡:“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啊。”
他叹息一声,“这个点他说不定都歇下了,不急于一时,明天他要去丹会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万阳飞的蠢蠢欲动被余锡强行按捺下去,一步三回头地往住处走。
第二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曲冰云坐在房间椅子上,双眸发肿,眼底满是血丝。
他的脸上,是被擦得生红却怎么也消不掉的三个红疤字:王、八、蛋。
曲冰云折腾了一晚上,都来不及去寻丢失的空间戒指,只顾着消掉脸上这三个大字,他用尽了一切办法、一切祛斑丹,就是毫无左右。
眼下天已经大亮,他盯着不仅未果还越发红肿的疤痕,怒而气急,猛地砸出一拳,将铜镜砸得粉碎。
铜镜碎片被稀里哗啦的扫落在地。
曲冰云气得心脏生疼,呼呼地喘着粗气。
“咚咚——”
“冰云哥哥!我是阳飞,你在房里吗?我和师兄来找你啦。”
房里一片死寂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