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凡歪歪扭扭的站立姿势一怔,迎着满大厅的视线瞧向那眼睛发红的曲习婉,眼前仿佛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啥?
给曲习婉道歉?
凭什么?
曲子凡逆反心态上来了,扯着嘴角,笑道:“我哪欺负他了?家主你可不能造谣呢。”
“上次在竹林间,你帮着曲谣打我!”
曲习婉「蹭」的站起身,起来的时候胸/脯还在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急了,眼角通红:“你帮曲谣打我!你敢说没有?”
“哈?”曲子凡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乐道,“有一说一,我帮着谣谣打你怎么了?就许你曲习婉大小姐带着八/九个人堵我们谣谣,还不许我以一挡九咯?”
“不行!你不许帮别人打我!你就是欺负我!”
曲习婉蛮横跺脚,眼睛一红,又要哭了一般,望向自己的父亲。
见女儿被欺负哭了,曲查鼻孔猛地收缩,怒气飙升,暴怒瞪向曲子凡,粗声粗气道:“小子,给我女儿道歉!”
曲子凡:“……”
他无力地翻一个白眼,「神经病」三个字就堵在嘴边,骂都懒得骂。
不待曲子凡说话,白瀚暴脾气就压不住了,骂声直接冲出喉咙:“道个屁!你们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被我踹出去,自己选一个!”
曲习婉眼睛睁得极大,似是不敢置信地望向白瀚:“你居然吼我?”
“吼得就是你。”
白瀚手痒痒,凭空挥出一道元气缠住曲习婉和曲查的腰就要往外拖。
“你放手!贱人松开我!”曲习婉吓得嗓音越发尖锐,拼了命挣扎。
白瀚没理她,瞥瞥曲查,然后把所有的威压都压在他身上。
曲查实力不强,不过元婴三阶,被白瀚一捆就让元婴七阶的威压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都没哆嗦出来。
白瀚眨眼间就把神经病父女制服住了,木三和曲子凡眼睛一亮,恨不得拿两鼓槌给白瀚加油助威。
简陋的一脉大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都不为过。
眼尖见着当家和小姐被捆畜生一样对待,二脉跟来的弟子不干了,他们瞧着白瀚太凶,干脆求向曲悍广:“家主!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曲悍广都被这场面气得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他勉强维持着微笑弧度,咬牙切齿道:“大侄子,你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不认识那动手的人是谁,瞧着实力不算差,也不愿和那人起纠葛,而是不满地盯住江常宁。
江常宁正慢悠悠地落下最后一道笔画,笑着抬头,望向已经将人拖到门口的白瀚:“白瀚,松了吧,别脏了你的手。”
名义上的「师尊」都发了话,白瀚不听就太不给面子了,他撇撇嘴,无趣道:“行吧。”
曲查、曲习婉应声而落,被白瀚重重摔在地上,纵使没受伤,撞动下带来的疼痛也要持续一阵子。
二脉弟子连忙冲上去将两人扶起来,愤怒又畏惧地瞪一眼白瀚,然后瞧向曲悍广,不甘地唤:“家主!”
曲查被他们扶起来后,还哎呦哎呦地唤着疼,扶住腰不敢动。
曲习婉更是被砸出了一眼眶的泪水,她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得满脸通红,又怒又惧。
“行了。”曲悍广呵斥一声,将手中茶杯丢到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不满声。
“大侄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可是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