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得摸不着头脑。
江常宁顿了顿,随即眼中一亮,燃起了几分惊讶与好奇。
这,是空间之力!
曲轴面前的那一片元气有大部分为他所用,曲湾两人进入了那片领域,便只有死路一条。
曲湾只是刚刚冲入那块禁地,便脸色猛变,不敢置信地望向曲轴。
曲轴早就退隐养老,在佛堂待了近三年,如今看谁都自带悲天悯人的神色。
他浅浅垂眸,眉上染着几分白霜。
曲湾的武器已经被他身前的无形空间捆绑住,慢慢地慢慢地,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透明漩涡,其中蕴含着足以炸毁一名元婴修炼者的元气。
看着曲湾脸色铁青地挣扎,曲轴缓声叹息:“我本不想伤你们……”
话罢,他似是无意地往旁边擂台扫了一眼,然后双手用力往下一压。
江常宁捕捉到了他的视线,顺着动势若有所思地往旁边看,恰好看到那擂台上曲梓期游刃有余的背影。
“啊——”
曲湾一声尖锐的叫喊把所有人的视线拉了回来。
江常宁动作微顿,侧头望向曲湾,只见他的双手连带武器软绵绵地往下落。
曲湾痛呼不止,身体却被空间之力锁住,无法动弹。
曲轴缓缓收手,低叹一声:“罪过……”
他声音极小,出口就随风荡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到这一幕,木三和霍次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浓厚的警惕。
一个擂台风波未平,另一个擂台风波又起。
混战擂台上,白瀚在一旁袖手旁观,曲谣垫着脚往人群里看,又是担忧,又是焦急。
白瀚就像个放羊的牧羊人,将一脉弟子带到台上后就撒手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说,还要扯着曲谣呆在一旁,不许她帮忙。
这个擂台上情况几乎与旁边几个擂台如出一辙。
一脉弟子躲着走,三脉弟子主动远离战场,主家和二脉弟子追着四脉弟子打。
尽管是一对二,四脉弟子依旧不落下风,在场上灵活应变,甚至还能祸水东引,不断地将一脉和三脉弟子牵连进入战圈。
眼见着战火又一次波动到了一脉弟子,曲谣在一旁焦急的不得了,连连低声道:“你不帮他们吗?”
白瀚闲闲后退,甚至不忘拉一把曲谣。
“喂!”
曲谣惊呼一声,然后发现主家弟子的元气攻击恰恰巧从他面前砸过,精准地刮下了几根头发。
头发轻飘飘落下,曲谣怔住,盯着那几乎看不见的几丝头发,心里涌起了几分后怕。
“哎哎,躲一躲,躲一躲。”
白瀚伸手拽着曲谣的手臂,像拎小朋友一样,往旁边撤。
一句话间,他用慢吞吞地动作,领着曲谣躲过了不知道多少道攻击。
曲谣站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白瀚挡在她身前,慢悠悠地破开那些元气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