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答：“所以你入神者位面后，就要通过两个神者考核，成为两个派系的继承者，接受来自两个派系的簇拥与信奉。”

江常宁嘴角抽了抽，这听起来好像挺美的，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要是没通过呢？”

白瀚：“打回渡劫期实力，退回原始位面，重新修炼。”

江常宁：「。」

美是挺美，代价也不小。

白瀚笑嘻嘻了一阵，最后严肃起来道：“所以你要想清楚，三神者传承的事情还没出现过，如果三位神者在神者位面是对立派系，那你注定要选择被剥离掉一部分势力，甚至于回到无极大陆重头再来。”

“神者考验也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丧命的可能，一个神者考验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三个。”

别看他刚刚在开江常宁的玩笑，其实他才是最不同意这件事的人。

神者传承确实好，但与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赌博风险，如果有其余出去的办法，他绝不可能同意江常宁冒风险再接受一位神者的传承。

说到最后，白瀚也没那么强硬，叹了声道：“这些不过是我的担心罢了，你要是有其他想法，也可以不用管我。”

连向来张扬不可一世的白瀚都不乐意江常宁接受三位传承者的风险，江常宁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等舟家老祖现身再看。

今天是有黄昏的一天，白瀚蹲在一边看金红色的天边，扭头回到江常宁怀里。

其实就算没有黄昏，他白瀚也能变一个出来。

黄昏天，太阳彻底沉到山下的那一刻，三位长老全部起身，进入祠堂。

舟柏领着江常宁候在门外。

大概过了一刻钟时间，三长老打开祠堂的门，略有疲惫道：“进来吧，老祖已经接受求见了。”

江常宁跟着走进去。

三位长老站在左侧，舟柏在他们身后垂眸而立。

江常宁一个人站在祠堂正中央，抬头就能看到飘在空中的那仙风道骨的虚幻背影。

舟家老祖穿着一声白衣，头发披散散开，略矮微胖。

但他不是背着手静立在那里，而是在快速捣鼓着什么，手臂微微的颤动着，明明是格外风骨的模样，在肢体动作下硬生生被破坏得有些滑稽。

等了半天，老祖还在捣鼓自己的事情，眼看着这一次的请神香撑不了多久，大长老硬着头皮开口道：“老祖，这位就是江常宁。”

“江常宁？”

老祖动作一顿，迅速转身，在大长老的介绍下寻到了「江常宁」的位置。

江常宁这才看到这位舟家老祖的真面貌。

老祖宗似乎保养得非常好，白发浓密，白胡子长到能拖地，但那张脸上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皱纹，比婴儿的都嫩滑。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江常宁率先垂了眸，恭敬道：“晚辈江常宁，见过老祖。”

老祖上下左右地打量他，嘀咕道：“好像也不怎么样？死老观又骗我！”

他清了清嗓子，慢声道：“我当初找你，是因为我的好友说舟家后继有望，但你——好像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说着，他皱了眉问：“你炼丹几阶了？”

江常宁：“三阶。”

“才三阶？！”舟家老祖差点蹦起来，骂骂咧咧道，“果然是骗我！这才三阶有个什么天赋！”

江常宁被骂，他没什么大反应，舟柏等人皱眉对视一眼，也不好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