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在关上之前,被一只大手抵住。谢钧崖低沉的声音,“大嫂怎么见着我就躲?”
躲不躲谢钧崖都没用,他只要想就能找过来。但危野还是得做出纠结躲闪的模样。
他力气哪儿敌得过军阀头子,没过两秒门就被破开,整个人暴露在对方锐利视线之下。
危野面色微微苍白,一害怕,竟然转身就要跳窗。
谢钧崖气得笑了一声,危野腰身骤紧,被拦腰抱了下去。
“谢钧崖!”危野惊叫一声,蹬腿,“我不愿意,你不能这样!”
谢钧崖本来只想好好谈谈,见他排斥成这样,心火立即烧起来,“哪样?”
他箍紧危野细软的腰,亲了亲他的耳侧,“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还有哪一样不行?”
就在这个房间,他们过分的缠绵,熟悉的气息就贴在耳边,危野哀求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你当我是狗?还是谢文修的替代品?”谢钧崖咬牙道:“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文修还在呀……”
“不,他已经死了。”谢钧崖冷冷道:“要不是莫名其妙跑出来一只鬼,你已经接受我了。”
如果他话里有假,危野还能大声反驳,偏偏他说的都是真的。危野有些崩溃,又听到耳边声音柔了下来,“如果你真的没有动心,我不会出手。但你分明也对我有感觉。”
“不,我心里只有文修。”危野猛烈摇头。
“我不信。”谢钧崖坚定地亲上他的耳后、颈侧。
粗重的呼吸让危野忍不住发抖,衣摆被掀起,他呵斥、推拒,双手却被捏在一起。
“谢钧崖!你敢!”气喘吁吁的声音努力放出威慑力。
谢钧崖双眸微红看了他一眼,竟然没对他做什么,而是埋下了头。
危野:“!”
他抓住谢钧崖脑后的发丝,头皮发麻,“你起来,你脏不脏?”
但谢钧崖身体半蹲,纹丝不动,只有喉结在上下起伏。
*
谢钧崖将怒火全部烧到曲海成身上。军队加大了搜寻力度,几乎将安城翻了个底朝天。
后山树林几乎被铲平,又挖出不少尸骨,均被送至博骨塔。
谢钧崖治军极严,手下人没有敢趁机骚扰百姓的。此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城里人仍在安然生活。
安城人都知道,谢家在找一个烧坏脸的老头,悬赏重金。送挖出的尸骨到博骨塔时,有人犹豫着走过来,“军爷,听说发现有什么怪事都要上报……”
副官道:“你说。”
“我家就在博骨塔附近,最近家里总丢吃的。”那人道:“昨晚我就守夜,寻思把这贼抓到,结果发现是一只狗。”
副官心说狗偷吃的算什么怪事,接下来对方的话让他正色起来,“我本来想打狗,但这狗身上有股子尸臭,眼睛也是红的,我悄悄跟在狗后边,发现他钻进博骨塔不见了。”
“红眼睛的狗,钻进博骨塔?”副官皱眉。
“是啊,军爷,我家以前在乱葬岗周围住过,瞧见吃人肉的狗都这样,博骨塔不是有人看守嘛,它还能钻进去,我就寻思博骨塔是不是漏洞了?”
谢钧崖说一有消息就上报,副官不敢耽搁,立即这宗怪事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