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不知碰到哪里,危野喉间陡然溢出一丝气音,“唔!”
宛如丝绒缠在指尖,触感曼妙不可思议,顾青淮呼吸微顿。
啪的一声,打火机火焰再次燃起,顾青淮将带薄茧的指尖蜷缩回掌心,宛如掩盖什么一般低声道:“你怕什么?是打火机没油了,又不是鬼吹灯。”
混蛋这时候还提鬼字!危野双眸睁圆,简直快吓死了。
橘红色火光照出危野柔腻的脸颊轮廓,也映出他眸中盛满的惊惶。
顾青淮瞧见他惊吓到极致,竟还记得将手中农具轻巧放下,死死捂住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危野气息不稳,“刚刚火灭的时候……有东西碰我。”
顾青淮顿了顿,问:“碰到你哪里了?”
“脸。”危野不疑有他,立即指给他看,手指划过脸颊。顾青淮忽然发觉自己眼神好到出奇,他看到危野颊边的肉软软凹陷下一道,手指又划上红润的下唇,“还有这里。”
“是不是头发?”他被上次的浴室惊魂弄出了心理阴影,惶然追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是他。他碰的。
顾青淮脑中不由自主播放起那个画面,定了定神,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打火机即刻熄灭,眼前回归黑暗。
脚步声粗重,老板娘狐疑的声音响起,“老张,门上插的木棍呢?”
昨夜仓库锁被撬开,还没有换上新锁。危野跟顾青淮来时,上边只是插着一根木棍,被他们抽出来放在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