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对方正式的回答让艾尔维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救人时没多想,所幸没白好心,救的人没有丢下他,甚至甘愿为他试险,艾尔维斯并不后悔。
明明身陷险境,不知为何,有身边的人陪同,他感到少有的轻松。
笑扯痛了伤口,高贵的圣子第一次倚在墙根席地而坐,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胸膛缓慢起伏。
怀里的珠子坠在脚边,照亮了黑暗的隧道,墙壁上花纹在他眼中天旋地转。
周围一切飘忽,只有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格外鲜明。
艾尔维斯侧头看向气息的主人,目光微怔,危野吐出最后一口被暗系元素侵蚀的血,迟疑问他:“很疼?”
没得到回答,危野想了想,再次凑近,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漂亮的长发垂下,似月光洒落了满怀,艾尔维斯怔怔看着,发现他纤长睫毛也是浅淡的银灰色,半遮住眼眸,像雪花扑簌。
艾尔维斯反应慢了半拍地想,好近。
“……谢谢。”
危野吹了几下后停下,问他:“有用吗?”
他柔软的唇瓣微微红肿,镀着一层艳丽色泽。艾尔维斯目光闪了闪,移开视线。
此时的注意力还真的不在伤口上,胡乱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啊。危野忍笑,看他忍疼有点可怜,逗他玩来着。
伤口渐渐止了血,但没有包扎的布料,艾尔维斯还没反应过来,那身洁白的衣服又被一阵撕扯。
危野信心满满,然而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弱鸡魔法师,一使劲,衣服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