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法师微微蹙眉,他白皙肌肤都被黑色兽爪弄红了一片,“你干什么?”
“你对人太缺乏戒心了。”尤金俯首注视他,声音沉沉。
从认识以来危野就是这模样,过去尤金心生喜欢,此时却恨不得他只对自己付出信任,“你还在那只精灵眼前喝醉,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
危野困惑地道:“怎么了?”
“他在欺负你!”一瞬间脑中不知道闪过多少过分词汇,按捺过后,尤金才只对他吐出“欺负”两个字。
危野懵懂道:“谢谢你担心我,不过他没欺负我……呜!”
豹尾抑制不住地卷上他纤瘦的腰身,微微收紧。衣袍散乱单薄,刺痒触感几乎是贴着肉,腰不由自主绵软下来。危野微微睁大眼睛,抬手推他,“你别这样,我不舒服……”
“怎么了?”尤金以为自己兽身太沉压疼了他,忙变回人形。
危野轻轻喘了喘气,没有那条尾巴骚扰才觉得自己正常回来,他思索了两秒,才想到形容,“我都没力气了。”
“你以后不许用尾巴碰我。”
尤金一怔,双眸陡然一深。
人形的眼睛也在瞳仁竖起,彰显著半兽人波动的心绪,他声音微微沙哑,“其实……”
隔着几棵大树,远远的另一边,忽然传来阿兹曼悠扬的声音,“西蒙。”
听到对方平静的声音,尤金却宛如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背脊瞬间挺直。
如果是原型状态,猎豹说不定会发出警惕的嘶声。
危野扬声应了一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长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