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日搔了搔后脑勺,一肚子委屈。两次见面都是这种结果,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不免也有些自得。
毕竟他真的惹火了韩璇,还是两次咧。对一个擅长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律之人而言,有此行为,怕是深感懊恼不已吧?
嘿嘿嘿……
嘴角下垂,眼睛却眯得像新月般快活,懊恼与自得在心口煎熬,表情只有怪异两字足以形容之。
今晚的会面依然以失败作结,但因为夜闯民宅,总不好连声招呼也没有吧?于是他掏出自来水笔在墙上大书特书完后,飞跃上围墙,顺便触动警报器。霎时,尖锐的声响足以传到方圆百里之外,鸡飞狗跳的夜幕就此拉起。
元旭日则拍拍屁股走人也。
范宇文很小心、非常小心地看着跟随在他左右、作司机打扮的男子,直到呼吸困难、胸口疼痛,才发现自己屏息过久,差点休克昏倒。大口大口吸纳着空气,他探问着正替他打开车门的人:“请问,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游戏吗?”
司机——也就是元旭日,微抬起低垂的头,瞟他一眼——
“我哪来美国时间陪你玩?”
“那为什么……”天哪!他居然鲁钝到司机被替换了两天才发现每天接他去治公、泡妞兼玩乐的人不是他原来的司机老黄,而是顶头上司!难道是他安逸太久了吗?若今天替换老黄的是欲置他于死地的杀手,那他不早见阎王去了?连要报仇也没个明确的对象。当然,元旭日伪装的本事一流,他被唬弄也正常,但这不是原谅自己疏忽的好理由。他真的是太平日子过久了!
“不上车吗?那我自己走了。”元旭日顶了顶帽沿,转身要回驾驶座放范宇文鸽子。这里是郊外的高尔夫球场,没有公车,也少有人烟,是个放人鸽子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