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乌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扯下一根花藤,将人脚踝也捆住。
“祝乌乌,我的脚……”
苟兰阴发出轻微的反抗声,但没有用。
被绑住脚的傻狗一跳一跳,还想去阻止祝乌。
他个子本来就高,这样跳来跳去,反而有些滑稽,像极了一只乱窜的傻狗。
饶是怒气填胸的祝乌,看了也不由地抿了抿唇。
“再多说一个字,把你的嘴也堵住。”
傻狗动作凝固了,嘴唇也不情不愿地闭上。
祝乌这才往马车门伸手,在门快要拉开的一瞬间,傻狗的呼吸都滞了一下,而当看清里面的“人”后,祝乌的呼吸也顿了一下。
大概过了五秒,祝乌才缓缓回过头,他表情格外地沉吟,揣测,有些难以形容。
半晌,他开口:“苟兰阴,你是变、态吗?”
马车门打开,天光倾泻进去,只见里面的座椅上,赫然坐着一个……跟祝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那不叫人?
因为对方无论是脸容、还是身形,都跟祝乌本人并无二致,就连脸容上的五官、表情,甚至是神色,都惟妙惟肖,毫无瑕疵。
只是,没有呼吸,表情固定,眼神也毫无转动。
“这是什么东西?”
“……蜡像。”
祝乌表情还有些绷起,眼神古怪又探究:“我知道,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要做一个我的蜡像?”
“……”
他微微眯了眸子,直视过来的目光让苟兰阴眼神闪躲,“因为……我……”
“或者我换个问题,你想对‘他’做什么?”
“……”
眼看着祝乌的目光越来越狐疑,越来越审视,苟兰阴的眼帘眨个不停,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祝乌,再看看被曝光的蜡像,原本觉得有九分像的蜡像或许可以填补他的缺憾,但看到本人的时候,才发觉这远远不够。
“祝乌乌,我想抱你。”
“去抱蜡像吧。”
“蜡像不够,而且手感不好……”
见他眼眸沉凝,语气还格外认真地比较他和一个蜡像的手感,祝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祝乌乌,这样不可以吗?”苟兰阴眉眼耷拉下来,语气夹杂着前所未有的遗憾和失落,但很快,他又掩饰性地露出一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所以有些……”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才过两天。”
“……”
掩饰性的笑容也有些坚持不住,眼帘也黯淡地垂下,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祝乌走到他身后,手指有些试探性地取下了他的手套。
等到苟兰阴回过神,手套已经取下了一半,他反应迅速地抓住,语气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