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仅仅是站在门口看到地下室里面的场景,苟兰阴就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你昨天不是进来过?”
祝乌说着,一脚踏了进去,同时催促,“快点。”
“昨天是因为你在里面晕倒了,情况紧急,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这里面长什么样子,更何况,我不进去……抱你出来,难道要让别人去抱你吗?”
后半句变得小声,又理所当然。
祝乌没空听他嘀咕,径直走到挂着那副油画的墙壁面前。
这幅油画除了纸张上像是沾了水似的模糊,还很大,长条一样的形状。
祝乌将手探过去,只是还没触碰到画,就被另一只手阻拦。
“我来。”
不等祝乌拒绝,苟兰阴的手已经探到了画的边缘,只是脸色依然写着不情愿。
因为这幅画一看就很不卫生,哪怕表面没有灰尘,但放在这样一间常年未经打扫,没有充足的紫外线杀菌的房子里,里里外外不知道住了多少细菌。
祝乌看到苟兰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着油画的边框,一边又忍不住流露出嫌弃的眉眼,难免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不许笑我,祝乌乌!”发觉祝乌眸里盈起笑意,苟兰阴很快扭头看他,语带不满。
“我没有笑你。”
祝乌眨眨眼睫,眼眸里一片澄澈,又扬扬下巴,“别偷懒,快点取下来,不然我动手了。”
苟兰阴又将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地取画。
整幅画被取下来后,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