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场馆内的休息室,喝了几口水,才问某个慢悠悠晃进来盯着他的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答我昨天的问题。”
苟兰阴一本正经,表情淡定,“祝乌,没有一个人,可以轻薄我两次,却不给我一个答复。”
“……”
祝乌放下水瓶,另一只手将瓶盖旋转盖好,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勾人,“我的答复还不够清楚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苟兰阴避开了他的眼神,垂下的眼帘黯淡又伤感,“我只知道,你又欺负了我。”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祝乌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爱的无奈。
苟兰阴不为所动,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道:“除非……情景重现,或许我好好感受一下,才能想明白。”
话落,不过两秒,祝乌朝着勾了勾食指,轻声道:“那你过来。”
他这样说,苟兰阴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淡漠的,只是喉结很浅地滚了滚,他盯着祝乌还没有完全散热而发红的脸颊。
“昨天不是说可以任由我欺负吗?”
苟兰阴的视线落在他轻眨的眼睫上,又垂下眼,但这次缓缓抬起了长腿。
不过两步的距离,祝乌近在咫尺的脸容就映在他的眼帘里。
祝乌张开唇瓣凑过去,离他越来越近,对方依然面色不改,直到祝乌偏开视线,看到对方红得晶莹透亮的耳垂,他低低咬着声道:“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了,再装一个试试?”
话落,苟兰阴淡定自若的表情猛地一僵,红得透粉的眼帘瞬间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