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并非质疑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的能力,只是人有七情六欲,难免会行差踏错。”他忽然面露困惑,“如果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没有徇私,为何坚持不肯自证清白?”
纪新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狼狈的别过头,躲开崔太师的目光,做出哑口无言的模样。
想的真美,除了几张嘴,竟然不肯下任何筹码。
最后若是证实他和虞珩有错,他和虞珩至少要被扒下层皮。
要是御史台的御史们冤枉好人,便自罚三杯?
不愧是御史大夫,这等厚脸皮,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清河郡王世子见状,开口打了个圆场,暗示崔太师莫要在新年头一次大朝会给长平帝找不痛快。
只是份口供和结案的折子而已,只要长平帝没有立刻点头应允,就还有商量余地,何必闹的像是要逼宫似的难看?
崔太师表面大义凛然,心中却恨不得提刀砍了英国公。
要不是英国公既没办法约束郑氏,又将祁延鹤教的又蠢又笨,还非要让祁延鹤参与到这件事中,他何以至于……
想到这件事过后,今日站出来弹劾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的御史,会有多少人被悄无声息外放、贬谪,崔太师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清河郡王世子见崔太师执迷不悟,摇了摇头,眼角余光在上首始终沉默不语的长平帝身上略过,没发现长平帝有另外的暗示,便退回原本的位置。
纪新雪、虞珩和为他们说话的皇子皇女纷纷沉默,劝崔太师适可而止的清河郡王世子也不再言语。
崔太师终于能直视长平帝,再次请求长平帝,提审被关押在宗人府内的人,给他们自辩的机会。
“嗯?”长平帝的目光在崔太师身上扫过,看向其余重臣,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记得‘闻风奏事’,是前朝的规矩。当年老祖宗曾因前朝归降的御史胡乱弹劾功臣,蓄意挑拨君臣和睦,下令抄斩许多前朝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