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他与钟十二郎的时候,百姓好歹还记得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的婚约,虽然有意无意的往众人最喜闻乐见的方面拐,但多少还剩下点分寸。
传他与定北侯府来往密切的时候,百姓是更加保守,猜测安武公主和定北侯府女郎投缘。但在虞珩耳中,就变得另外的意思。
……
信纸本该是别人名字的地方皆被虞珩涂黑,在空白处换成自己的名字。
纪新雪通过这种堪称幼稚的举动体会到虞珩的心酸,无师自通的猜到虞珩在北疆的旧伤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
因为不敢说明心意,又惧怕远在长安的人做出令两人疏远的决定,所有宁可用身体做注,也想早些回长安。
这让纪新雪心中的愧疚、懊悔、怜惜等情绪,不知不觉间汇聚成心病。
只要听到虞珩的咳嗽声,无论正在做什么事,纪新雪都会立刻到虞珩身边。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纪新雪几乎能背诵所有与肺伤有关医书。
他最讨厌汤药,尤其是讨厌朱太医开的味道极其诡异的汤药,却会在虞珩乖乖吃药,拒绝冰糖和果干甜嘴时,主动吻过去分担苦涩。
终于听到虞珩的伤势即将彻底痊愈的消息,纪新雪怎么可能不兴奋?
可惜……虞珩后日就要启程去皇陵祭祖,他却要留在长安,替长平帝处理日常朝政,不能亲眼看虞珩按时吃下最后的一副药。
皇陵那边必须有他或虞珩亲自盯着‘祖宗显灵’。
日常朝政没他也行,但他留在长安还有比日常朝政更重要的事。
虞珩将纪新雪眼中的光亮和沮丧尽收眼底,俯在纪新雪耳边道,“如果这几件事都圆满成功,等我回来,可不可以有奖励?”
好不容易与恋慕多年的人心意相通,又日夜同吃同住,他委实难以控制想要与纪新雪更亲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