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赚钱,在下也跟着赚点散碎银子花,林老板这趟出来是有什么事儿办?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千万别跟在下客气!”
他旁边的老邻居被他这套近乎的架势弄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好家伙,这是往身上搓了刨花水吧,黏上去就撕不下来了!
但是也理解马掌柜为什么这么稀罕林真,马掌柜的米铺近一个月的生意几乎全被林真包圆了,而且今年耕种了许多荒地的百姓往衙门门口送东西的举动都传遍整个州府了,眼看着知州大人在离州站稳脚跟,还雷厉风行地做了这些事,长了眼睛都都看得出来知州大人是个有本事能干事的,林真这个叔叔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之前买离州债券买少了的人都在后悔,早知道知州大人要干的事儿能成,他们说什么也要多买一些,在知州大人那里挂个名字,以后说不定就靠上去了呢。
面对热情似火的马掌柜,林真道:“给我作坊里的工人定些床铺,买点用的东西,马掌柜你忙自己的事儿。”
“没什么可忙的,林老板想买床铺,顺着平昌街一直走,右手边第三家,那家有做好的,价格也不贵。”
“平日里用的盆、杯子、帕子这些,就在他家对面的杂货铺子里面买,东西很齐全。”
林真谢过马掌柜,虽然自己去找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份心意领了。
他对马掌柜道:“等有时间我请马掌柜和你那小舅子吃顿饭,咱们以后一起做生意的时间还长,交个朋友。”
“好嘞,那在下就等着林老板了。”马掌柜高兴得,笑得只见牙不见眼睛。
林真领着牛大,女娘和哥儿们去马掌柜所说的铺子,掌柜的看见这么多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直到林真说明来意,才兴高采烈地赶紧叫跟着忙活的家人出来招呼客人,亲自给林真介绍店里的床铺。
“我们店里绫罗绸缎的都有,填的也是上好的棉花,您看看这床被子,被面是绸的,这天气盖在身上冰冰凉凉最舒服。”
“还有这床,缎的,华贵大气。”
林真对掌柜的道:“我是买来给人多用的,棉质的即可。”
掌柜的一听,立马把手放在旁边的几床被子上:“那就这几个花色,全是一样的价,用的是好面料,填的棉花也不错。”
林真用手摸了一下,被子不算薄,但是对于离州的天气来说正好,一场雨下下来就凉飕飕的,太薄了一不小心就冻着。
至于冬天,到时候可以再买一床加在一起盖。
林真招呼身后有些拘谨的女娘和哥儿:“你们过来看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花色。”
几个被子颜色有鲜艳的,也有素净的,基本满足了不同的审美。
第一个跟林真搭话的小妇人望着林真从被子上撤回去的手,率先走过去。
其他的女娘和哥儿也跟上去,慢慢地,铺子里的声音大起来,他们在小声和同伴讨论花色,选哪个好一些。
林真问忙得不可开交的掌柜,道:“这些铺盖有现货吗?”
掌柜的一开张就做了这么多生意,心情不能再好,笑着道:“夫郎,铺盖这东西买一床能够用好几年,除了拿出来给大家挑选的,并没有现货,要定好之后找人现做。”
“约莫要几天才能做好?”
“我知夫郎要得急,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就把铺盖亲自送您府上去。”
“好。”三天时间不耽搁什么,一号院子那边也不是住不下,只是那儿有护院的下人和周正初他们,林真是为了以后着想,才把他们迁到后边的院子去。
买完床铺和平常的用品,林真叫鹿鹿带他们回去。
那个第一个跟他说话的小妇人突然走到他近前,蹲身给他行礼后直直地望着他道:“林老板,我叫春娘。”
“以后我会好好给你做活,不叫你的一番苦心打了水漂。”
林真望着她仿佛轻松了许多的肩膀,点了点头:“去吧。”
“嗯。”春娘手里拿着买的洗脸盆、帕子、牙刷以及牙粉,回到人群里。
林真叫上剩下的牛大:“走吧,你带我去瞧瞧你看中的铺子。”
牛大的声音很轻软,“就在平昌街的中段,咱们走过去往后走几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