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
林真无意识地捏着自己额头的肉肉,心头道,先这样吧,嗯,就先这样,孩子明年才十六岁,但论干架应该鲜少有人能干得过他,他大人身十分安全,没人能在那方面对他起坏心思。
早知道了自己胡乱弄伤身。
而顾凛知道林叔是故意把自己支开的,但是并没有追问。
次日,顾凛起得早,洗漱收拾好在锅里给林真煨了粥,按照昨日和黄玉文陈幸的约定往巷子口走去。
他到的时候陈幸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穿着昨天林真给买的茶色长袍,瞧着很是精神。
而顾凛穿得是蟹青的那件长袍,千岁绿的丝绦束着腰,下端垂到脚踝,略长的头发用蟹青的发带束成高马尾。
这样的他大袖兜风地从有些年岁的巷道里走出来,眉目俊气非人,不沾丝毫情与欲,恍惚间犹如此城池托生出来的少年神袛。
陈幸对他扬了扬手:“顾凛。”
顾凛走到他身边,“何时来的。”
陈幸脸上带着从前不会出现在他脸上都轻松写意:“刚来没多久。”
“昨日匆匆忙忙,还没来得及谢你,要不是你,以及玉文王钦的帮助,我断断不可能中举,此恩我铭记于心。”
顾凛垂手站着,“你是我们的朋友,客气。”
朋友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与他不近人情的面容十分不符,也显得更加珍贵。
陈幸脸上都笑容更明显了,“我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你们。”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头驶过来,赶马车的奴仆顾凛和陈幸都见过,正是黄玉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