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吏部尚书刚上任的时候,不是没有人仗着年纪大,资历老,想看他笑话。
小半年过去,那些人都老实了,都领略了这个二十岁的吏部尚书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做事风格。
那就是一把杀人必见血的刀,能做事,敢做事,还深得皇上信任和重用,才刚上任那会儿就把推行了几年都还没推行开的堆肥法接到手上,处理了一批人砍了一批人,现在堆肥法已经深入到各州的郡县,明年春天就要轰轰烈烈地用上。
对他的折子,群臣们都竖着耳朵听,深怕漏了一个字,没一会儿,龙椅上的秦子文就对和林氏商行合作,一起修桥铺路的事儿来了兴致,叫工部和林氏商行接洽,看看此事的可行性。
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事,凡是见过水泥的,谁看不出水泥的妙用。
于是在十一月,天气已经冷下来的时候,朝廷突然广发告示,征发徭役,先从京都周边开始,各郡县修各郡县的道路,先修主干道,再修村路。
征发的徭役有银子,有吃食,虽然银子不多,吃食也只是简陋的餐饭,但毕竟是给自家修路,百姓的积极性很高。
林真算了算,等洛州那边安远镇的路修好,应该要到明年去,以后就算不坐船,也能比以前缩短一半的路程了。
京都天气寒冷,但到底不比离州,十一月只有薄薄的一场雪,将将能把屋顶盖住。
生意步上正轨后,林真这个大老板倒不怎么忙了,跟下朝的顾凛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
又被逮着操练了一晚上,林真打着呵欠,声音沙哑地道:“过两天我想乘船回安远镇去,把阿爹阿父他们接来京都。”
“你政务繁忙,就不用跟着去了,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月的功夫。”
顾凛抱着他的手臂收紧,脸贴着他的脸:“真真要把我丢在京都?”
林真把他退开些许,闭着眼睛嘟囔道:“我满身的汗,你也不嫌弃,从前不是那么爱洁的一个人。”
顾凛吸允着他的嘴唇,tian着他的唇齿:“真真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