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清放下杯子,用跟墨星学的礼仪行了一礼。
陶法明继续对两人道:“穆小友的情况,法华和我说过。敝观一向开放包容,愿与行善者共享修行感悟。现在你既已入道,自是可以修行《梦感经》。”
顿了顿,他又转向墨星,有些犹豫地说:“但是小星你也知道,那本经毕竟算是我们观中一宝。现在观里只我一人在,我也不好马上便带你们去看。”
墨星了然地点点头,主动回道:“师伯,我理解的,反正我们会一直待到年后才走,这个不急。等我师父和三位师伯都回来了,我再带玄清来观经就好。”
陶法明欣慰一笑:“那本经只有三百多年前的一位前辈修练过,后来观志有缺失,没有留下那位前辈的修行感悟,我其实觉得非常遗憾。这次穆小友能够修行,我也非常高兴,只希望你们能把修行感悟整理成篇,记入观志当中。”
墨星自然是满口应下。
随后三人闲聊了几句,便有道士来报说伍道士醒了,三人又起身返回厢房。
房间里,伍道士已经穿上衣服,靠坐在床头,看上去除了脸色有些白,便没有其他异常,就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见到陶法明领着人进来,他连忙坐忙直身子,先对陶法明唤了一声“师父”,接着又对墨星和穆玄清行礼道谢。
墨星摆摆手,微笑道:“伍师弟你没事便好,不用客气。”
三人在罗道士搬来的凳子上坐下。
陶法明直接问:“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伍道士面露迷惑之色:“我午休时做了个梦,好像是被困在梦中了。”
墨星转头和穆玄清暗暗交换个眼色——又是梦。
伍道士继续道:“我梦到自己被人带到一座墓里。那人给了我一把青铜剑,剑身两边都刻有像是蛇的图案,和一些我不认得的铭文。她让我用这把剑去对付墓中的镇墓兽。
“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照着她的话进了墓室。随后就遇到三只青铜镇墓兽,非常厉害。要不是墨师兄和穆先生将我拉出梦境,我最后一定会被它们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