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头被安宏寒的手掌压着,有点重。
不知道席惜之在想什么,安宏寒揽着她的肩头,往上一带,就轻易让她站了起来。
“走吧。”安宏寒揽着席惜之,便朝着殿门走去。
席惜之任由着安宏寒的摆布,心中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都是安宏寒做出了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可是到了最最最关键的时候,他总是能扭转形势,让本该兴师问罪的自己,变成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想了许久,想不出其中缘由,最终席惜之便什么都不想了。看见桌上摆着的美味佳肴,化悲愤为食欲,扑了上去。从烧鸡身上扯下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丝毫不顾及周围宫女太监的目光,自顾自的啃着鸡腿。
嘴边沾满了一圈的油渍,席惜之美味的啃着鸡腿。
一双银筷夹着一片凤金鳞鱼的鱼肉,送进了席惜之的小碗内。
“吃。”没有多余的情绪,安宏寒示意席惜之动筷。
相对于席惜之喜欢吃凤金鳞鱼的喜好,安宏寒并不怎么非常贪恋凤金鳞鱼所特有的美味。起先的时候也会和席惜之一起吃鱼,渐渐的,随着时间次数的增加,安宏寒习惯了鱼香的味道,反而不怎么执着了。
席惜之也没有矫情,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拿起桌上的丝帕,先擦了擦手掌,然后握住银筷,便开始吃鱼。
一名小太监从殿外进来,见陛下正在用膳,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看见旁边站着的林总管,立刻朝着他挤眉弄眼。
林恩很快的就发现小太监的存在,走了过去,小声道:“有何事?”
“林总管,这是宫外传来的信函。”小太监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林恩。
这太监平日里在皇宫便是负责传信之类的杂货,瞧见他拿出来信,林恩已经习以为常,顺口就问句:“谁递交上来的?”
林恩拿着信函看了几遍。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封信今日早晨就搁在他房里了,上面只写明了要递交给陛下。但是陛下乃是什么人,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小太监心里也摸不到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