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玄的脸又红了下——绝对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了,不过作为个男人,哪能真的这般不识趣,所以昭萱郡主一发话,他便从善如流地过去,坐到了床边。
昭萱郡主很想笑,但是怕自己笑下去,他就要夺路而逃了,只得道,“忙了一天了,你不累么?还是要我伺候你上床?”
“不累的,我精神好着。”聂玄习惯性地说道,说完了发现自己好像在急着表现什么,忙又道:“不用你伺候,你身子不好,先上床吧。”说着,他也没再害羞了,伸手过去,小心地扶着她躺上床。
昭萱郡主同样从善如流,一双眼睛不离他,见他自己除了衣服后,又放下大红色床帐,事情做得极自然,没有半丝勉强,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两人躺在床上后,昭萱郡主等了下,发现他只是红着脸,拉着她的手就不做其他事情了,不禁有些纳闷。今天是两人洞房花烛夜,他这是什么意思?
“郡主……昭萱……阿萱。”
昭萱郡主忍不住又一乐,“你这是干什么呢?”
聂玄声音里带着些不好意思,“我既娶了你,自然不能再生疏地叫你郡主了,叫昭萱也不好,就叫阿萱好了。你也可以叫我阿玄。”
昭萱郡主沉默了下,方道:“你为何要娶我?若是我舅舅逼你,你大可不必应,或者让人给我传个消息,他就算是太上皇,也总不能真的强逼你娶我。”
光线有些暗,但是她依然看到身边的男人脸又红得厉害,小声地道:“我、我就是想娶你。”
“就算我长得不好看性格又差,京里人人避之不及?”昭萱郡主纳闷了,这小子不会真的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惦记上她吧?若是以前,自己容貌还在时,他会惦记也情有可缘,可是他出现在自己身边时,正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
“不,你很好,我就是想娶。”他的脸红得厉害,终于鼓起了勇气,将她搂到怀里。
靠得近后,他身上的味道扑入鼻息,靠着十分暖和。她的身体不好,一到入秋,就手脚发冷,有时候一个晚上会醒来好几回,现在靠着他,倒是像靠着个火炉一般,暖暖的,让她更想睡了。
只是,想睡也得将该办的事情办了。
然而,让她郁闷的是,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男人,就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就一副幸福得不行的模样,害得她也不好意思提醒他,还没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