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禹顶着寒风回到寝殿,发现某位孕妇竟然难得地强撑着睡意等他。
陆禹微微心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温暖的手道:“发生什么事了?”脑子却在飞快地回想着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为何凤翔宫的总管及女史都没有过来禀报与他。
阿竹勉强打起精神,发现他双眸泛着冰冷的寒意,衬得那双丹凤眼寒光湛湛,顿时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吓得一个机灵,问道:“你怎么了?朝堂上有大臣又长篇大论地惹你烦了?”
陆禹见她一脸迷糊,顿时有些无语地道:“是朕问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坐这儿干嘛?”
“等你啊!”
她的态度太理直气壮了,反而让他有些心塞,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小提大作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上次阿竹怀胖儿子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出事,让他留下极深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成了他的心病之一,生怕又有谁趁着他不注意时,要加害他的妻儿。
她不知何时成为他的心病,而她却从未知道!
陆禹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脸,说道:“先上床,暖好被窝先,有什么事稍会再说。”
阿竹:“……”果然将她当成了个暖被窝的,真是太讨厌了!tt
不过想到呆会要问的事情,阿竹还是乖乖地滚上床去暖被窝了。
果然,等她将被窝拱得暖暖的时,沐浴回来的陆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寝衣,直接爬上床,舒服地躺下,伸出手抱住她,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上汲取温暖。
怕冷的男人冬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像条冬眠的蛇一般缠着她入睡。
阿竹拍拍他的手让他松一松,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道:“今天我带豚豚去慈宁宫喝腊八粥时,听到小十八和昭萱说父皇母后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有意听的,是十八说昨天父皇母后又吵架了,她听到了,就和昭萱说了。”
陆禹没什么反应,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她高耸的肚皮。
“哎,父皇是不是也像你一般,不能辩识人。”阿竹小心地问道。
出乎意料之外,陆禹承认了:“嗯,不过父皇没我严重,只要看得久了,他也能记住。”
而陆禹是无论看千遍万遍,人的五官就是记不住,后来也懒得再记了,可以从其他小细节分辩得清就行了。要辩识一个人的方式,又不只能从长相,还有气质、言行举止、神态之类的。
所以说,太上皇只有轻度脸盲,不像他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