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沁的话,镇国公等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季氏对长女还是很信任的,迟疑地问:“真的?”
“真的!”曲沁一脸正气凛然。
季氏虽然觉得那两个男人简直像不要命一样你来我往地给对方制造伤痕,但是长女的话太肯定了,她只能半信半疑,然后又焦急地看向产房。
曲沁将季氏带去花厅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为防她碍手碍脚的,曲沁学着妹妹平时对付继母的方式,将她忽悠在花厅里待着,这才转身出去。
两个男人打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双双倒在了花丛中。而原本美轮美奂的院子,也被两人弄得像灾后现场。幸好在两人动手时,常安早有先见之明地将下人都遣散了,才没有使得两个男人的形象在下人面前受损。
只是镇国公被不孝子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此时打得力竭的两个男人根本没空理他。
曲沁走过去,将两人看了一遍,见他们脸上都是一片青紫,第一次知道这两个男人的战斗力,心里也有些发虚,不过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指挥着常安等人过来扶他们。
“阿沁,过来扶本王。”景王朝新婚妻子伸手。
曲沁有些无奈,但仍是走过去,拉住丈夫的手,努力地将他扶起来。
景王将大半身体都压到了新婚妻子身上,然后斜眼看向被常安扶起的纪凛,嗤笑一声:“小子,想要和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纪凛阴冷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曲沁往他背上拍了一下,恰好拍到他被纪凛揍出来的伤,疼得眉头抽了下。
“你何必再去撩他?”曲沁的声音很平静,“阿潋认出你了,才会刺激得早产的,暄和应该也是明白,才会对你动手。”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怎么还手,不然那小子现在根本站不起来。”
曲沁沉默了下,又一巴掌呼到他背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是么?我看不出来。行了,先去换身衣裳,然后去给阿潋瞧瞧,一定要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景王知道曲潋早产和自己不无关系,摸摸鼻子,乖乖地应了一声。
只是,等他们去上了伤药、梳洗出来,产房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出来叫人。
纪凛仍是像个暴怒的狮子一样,在产房外走来走去,然后会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景王。
景王岿然不动地坐在那儿,淡定喝茶。
“你这里可有什么无痛生产的药?让孩子一下子就出来?”纪凛突然问道。
景王噗的一声喷茶了,他恼怒地道:“你将本王当成什么了?”
“那就是没有了?真没用。”纪凛轻飘飘地说,“亏得江湖上的人还那么称赞你,原来多是沽名钓誉之辈、徒有虚名。”
景王差点想要撸袖子揍这个不尊长辈的臭小子。
他从这臭小子五岁时就给他治病了,知道他每当变脸时,那脾气真是又臭又狠,简直让人火大。以前还没有还俗时,还能多念念佛经克制一下被他惹出来的火气,现在还俗了,肉吃了、酒喝了、妻娶了、女人也抱了,早就不是和尚了,自然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偏偏这臭小子是妹夫兼姐姐的孙子,有那两个女人看着,不能出手。
就在景王恼怒时,突然产房里传出了一阵嘤儿响亮的哭声。
纪凛一阵风似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