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连出现意外,郁沅已经没法信任顾劭承这个抽风型犯病体质,他侧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小声嗫嚅道:“我吃脱敏药了,睡一宿就能消。”
顾劭承轻应了声,随后将手里的卡片递给了郁沅:“这是玲姨记录的你的所有过敏物,外出的时候记得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卡片是银|行|卡大小,郁沅接过时诧异地看了顾劭承一眼,真是难得干了件人事啊!他弯唇一笑:“谢谢小叔叔。”
圆钝娇憨的小鹿眼也弯成月牙,看起来又甜又乖。
闻着近在咫尺的甜香,让顾劭承几乎是下一瞬就想将人抱住,但他知道只有对方睡着后,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去汲取或是温软或是香甜的养料。
他是理智的,就应当遵循两人间的约法三章,但他不知道这种理智还能维系多久,原以为对方会接受婚姻关系,他完全不需要忍耐……
顾劭承的晃神只是一瞬,郁沅已经乖巧地躺好,头埋在暄软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小叔叔,今天是要扎到腿窝吗?”
“嗯。”男人敛住眼底的暗芒,喉结轻滚,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和平时的低沉声线没什么区别。
因为顾劭承的施针范围不断扩大,郁沅也由长款睡衣改为睡袍,趴在温暖的被窝里昏昏欲睡,两条修长玉竹般的长腿袒露在晕黄的灯光下。
顾劭承冷白的指腹轻轻搭在腿窝位置,通过反复触摸按压确认穴位,郁沅已经有些习惯长针的刺入,但当锋利的针头刺到深层时,还是被过强的酸胀感激出一声不适的颤音:“嗯……”
顾劭承眸子微微颤动,这一次不仅是皮肤,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感从心底升腾。
第 39 章 社恐替嫁豪门后39
施针后顾劭承又去冲了一遍冷水澡,不过冲澡只消耗了十分钟,他打开平板翻阅了二十分钟文件,才重新回到两人的主卧。
再次面对一身软绸睡袍,乖巧趴着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后脑勺的少年,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便被对方身上柔和美好的线条吸引,看起来……又睡着了。
昏黄的夜灯为皙白的皮肤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像细细匀开的蜂蜜,散发着清甜的滋味勾人浅舐。
顾劭承觉得他已经完全不像他自己,而身上的皮肤饥|渴症更像是某种厉害的蛊毒,郁沅就是他唯一的解药,只要同处在同一空间他就会被快速蛊惑。
他明知不该如此,没人喜欢被病症牵着走,顾劭承一直认定郁沅之所以会这么特殊,仅是因为皮肤饥|渴症,他是他的特效药。
但不可否认的是,郁沅的漂亮乖软和偶尔流露出的鲜活灵动,哪怕是在心底咒骂他,看起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有趣。不过病情的发展让他来不及确认这份有趣,以及少许罕见的纵容到底能占上几分。
顾劭承一边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放出心中的野兽,他不是顾仕荣那样的畜生,一边又被痛苦焦灼着,难道真的是顾家传给他的劣质基因在作祟?
拔针时腿窝处被带出一点血丝,皮下毛细血管丰富,哪怕顾劭承手法精湛且足够小心,也不可避免偶尔流出一点。
顾劭承几乎是下意识便俯身吻了上去,也许是出于对香甜血液的渴望,他不想浪费这么珍贵的特效药。
舌尖舔净血珠,理智在脑中反复拉扯,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闭上,一个真实到可怕的念头冒出,如果郁沅是缰绳,他也许会心甘情愿成为对方的狗。
冷静而失序的状态下,包裹着细小伤口的濡湿感骤然缩紧,吮噬带来的微痛让睡梦中的郁沅不适地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轻呜了一声:“小叔叔,泉泉疼……”
没多久,顾劭承又进行了第三次的冲澡。
好在他的皮肤早适应了这样高频率的冲冷水,冰冷压下躁动,焦渴的感觉被血液抚慰,却滋生了更多肮脏的贪婪。
顾劭承裹着浴巾站在镜前,定定地看了半晌。
他知道今天的抚慰已经够了,却还是在换上睡袍后走回了卧室,小心地掀开被角,从后方将温软香甜的少年纳入怀中。
睡袍之下长腿交叠,完美契合的睡姿让他感到难以言喻地舒适和安心,黑沉的目光落在怀中人白软的颈后和圆润的耳垂上,喉结上下滑动,片刻后一个克制的吻轻轻拂过。
郁沅靠在他怀里,蹭了蹭被他吻过的耳骨,小声咕哝道:“妈妈……痒唔……”
顾劭承目光微凝,到底是每次都恰好梦到母亲,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脑中闪过他对少年生母残存的一点画面,是个美丽奇绝的女人,至今让顾永行刻骨铭心……不过再完美的猎物依旧是猎物,被顾家的毒蛇盯上,哪怕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也依旧无法摆脱或死或疯的下场。
肮脏的记忆翻涌,男人的眸子微颤,眼底闪过一抹血色。
与此同时,怀中人又向后贴了贴,软声哼唧:“妈…呜给泉泉……挠…一下……”
顾劭承垂眸,看到少年已经完全仰靠在自己怀中,脑后贴在他的肩线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下方单薄明显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