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么?怪了,这雨怎地是咸的,还有,这雷声怎地听着就不对味?嗯?不对!正酣睡着的李贞费力地睁开了眼,入眼即是一张泪流满面的俏脸,激动之下,忙轻呼了一声:“嫣儿,你怎么来了?”一挺腰,立马打算坐将起来,不曾想裴嫣却俯低了身子,一头趴在了李贞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眼瞅着佳人恸哭,李贞可是心疼坏了,忙一把搂住裴嫣的细柳腰,轻拍着裴嫣的背,柔声哄道:“嫣儿,这是怎地了?不哭了啊,谁敢给嫣儿气受,本王饶不了他,乖,不哭了,再哭下去,眼都肿了,回头要是抹上药,一准成熊猫了。”
“你,讨厌!”裴嫣气恼得高高扬起小粉拳,到了末了却轻轻地落了下来,颇有些不舍地在李贞的胸口上捶了一下,通红着脸,跟小猫似地趴在李贞那厚实的胸膛上,轻咬着红唇道:“殿下,兵危凶险,您若是,若是……,叫嫣儿怎么办才好?”
感受着佳人身上那惊人的柔软,闻着那幽幽的体香,再听着佳人喃喃的细语,李贞的心都醉了,轻轻地拍着裴嫣的后背,笑呵呵地道:“没事,呵呵,嫣儿,你家郎君可是将星下凡,些须小贼何足挂齿,嘿嘿,没事的,你瞧,本王这不是好好的么,呵呵,嫣儿可是想着本王了?”
“贫嘴,没个正经的,你瞧瞧,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也不知爱惜身子,讨厌!”裴嫣一听李贞那满不在乎的调笑话语,立时又羞又气,伸手拧了一下李贞的手臂,气恼地说道。
“唉呀,疼!”有心跟裴嫣嬉闹的李贞故意大声呼疼,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宛若真受了重创一般,却不曾想裴嫣还没说话呢,门外头便闯入了几道人影,口里头还高嚷着:“抓刺客,保护殿下!”顿时羞得裴嫣可着劲地将头埋在李贞怀中,连看都不看来人一眼。
妈的,狗日的燕十八,你小子给我等着!李贞一见冲将进来的燕十八、鹰大几个脸上全是憋不住的坏笑,立时明白这几个小子是存心故意来捣蛋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想到先前自个儿跟裴嫣的那些调笑话十有落到了这帮家伙的耳中,更是有些悻悻然,却又不好发作,没奈何,也只能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都闲着没事做么,那好,都给本王绕王府跑一百圈去,跑不完,今日就不必吃饭了。”
李贞这话一出,燕十八脸上的坏笑可就变成了苦笑,看了看李贞,苦着脸道:“殿下,五十圈成不?”
“二百圈!”李贞没好气地瞥了眼燕十八,毫不客气地再次加了码,那架势明摆着就是说:只要燕十八还敢多嘴,立马就再次加价,登时吓得燕十八一个哆嗦,苦笑着道:“是,属下遵命,一百圈,保证完成”暗地里给鹰大几个打了个手势,一窝蜂地便全溜之大吉了,只不过跑到了门口,却没忘回头说了一句:“殿下,二位先生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嘿嘿,正事要紧。”话音一落,也不给李贞发作的机会,撒腿就窜了出去。
靠,这臭小子!李贞自然知道燕十八等人一准是受了两位谋士的命前来请自个儿的——李贞昨夜一战受伤倒是不重,可毕竟是苦战了半夜,累得很,没等回到府中,就在软辇上睡着了,若不是被裴嫣的眼泪所惊醒,这一觉指不定要睡到何时呢,有关昨夜一战以及后续事宜始终未曾跟两大谋士交换意见,事情着实不少,只不过这会儿温柔在抱,李贞实有些子舍得不离开。
眼瞅着裴嫣那张红透的脸,李贞贼心大动,笑嘻嘻地将嘴凑了过去,打算偷个香儿,却不曾想裴嫣虽是在害羞中,眼神却好使得很,柔夷一抬,抵住了李贞的下颌,嗔怪地道:“别,正事要紧,殿下快去罢,让二位先生久等了怕是不好。”
这会儿李贞可正在兴头上呢,七、八天没见心上人了,不占足了便宜哪肯就这么走了,贼笑了一声,一只大手握住了裴嫣的小手,另一手在裴嫣的腰肢上轻轻一搔,登时令裴嫣一个激灵,不由地“唉呀”一声张开了樱桃小口,这小口一张,那可就不得了了,早就在等着这个机会的某人立时毫不客气地叼住了裴嫣的红唇,轻轻一吮,立时将裴嫣的小香舌捕获,迫不及待地吮、吸、顶、揉、卷了起来,那腰肢上的贼手更是爬山涉水地登上了高峰,最终占领了制高点,就在那儿轻揉慢捻,绿豆顿时成了樱桃,直刺得裴嫣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双眼直泛桃花,气喘得急促无比。
“咣当”正值此满室春光无限好之时,突地一声碗摔地上所发出的破碎声将两只“戏水的鸳鸯”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却见小丫环芸香正双手捂着羞红的小脸,脚下是一个木制托盘,碎了一地的瓷碗渣子、稀粥、小菜之类的混杂在一起,弄得满地狼藉,偏生这小丫头口里还瞎嚷嚷着:“小姐,我啥都没看见。”
得,小丫环这话一说,可把裴嫣给羞得不成样子了,红着脸将李贞推开,急忙忙地跳了起来,跑到芸香面前,扬起小巴掌,作势要打的样子道:“死丫头,瞎说什么啊。”
芸香从手缝里露出了只眼睛,嘴角调皮地一弯,咯咯一笑道:“小姐,我真没看见啊,奴婢先告退了,小姐接着忙。”话音一落,跟只小兔子般窜出了房去,只留下一屋子的嬉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