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正常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被女人夸奖的,李治虽懦弱了些,可毕竟还是个正常男人,此时听武媚娘如此说法,自是开心不已,嘿嘿一乐,低下头在武媚娘洁白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又伸手捏了捏武媚娘的翘臀,诡异地一笑道:“好,本宫这就传京师五品以上大员觐见,先将此事办了,回头再来寻媚娘,定要尔讨饶方可!”
“啊,郎君……”武媚娘脸一红,低着头趴在了李治的胸口上,大喘了几口气道:“郎君快去,妾身等着您便是了。”
“哈哈哈……,好,本宫去去就来!”李治一见到武媚娘那娇羞的样子,立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松开了抱着武媚娘的手,顺手在其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这才拿起搁在书桌上的圣旨,大笑着行出了书房的大门……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一起子大臣们全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值此非常时期,大家伙的目光可都盯着东宫,圣旨刚到,大家伙都已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一听得太子宣召,到得是又快又齐,前后不过半个多时辰罢了,该来的可全都到齐了,一见到满面春风地高坐的太子李治,群臣们立马按着品级高低排着队,请起了安来。
“免了,免了,诸位爱卿操持国事甚是辛苦,本宫本不该在此午休时分打搅诸位,只不过父皇圣旨已到,本宫不得不诚邀诸位重臣共商国是,还请诸位多多体谅则个。”李治心情甚好,虚抬了下手,罗罗嗦嗦地扯了一大串的废话,然则众大臣们压根儿就无心去听李治那一套无甚营养的屁话,各自按品级站好了队,全都默不作声地站着,等候着圣旨的宣读。
李治见无人出言附和自己的话,登时便是一阵气恼,可又没胆子发作,扫了眼下头黑鸦鸦的人群,语带不悦地挥了下手道:“宣诏!”李治此言一出,群臣们立马全都打起了精神来,虽说全都跪倒在地,可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新任东宫主事宦官刘爽虽说是李治的贴身小宦官,往日里也没少跟着上过朝,可作为主事宦官当庭宣读圣旨却还是一次,心情自是紧张不已,李治话音刚落,刘爽便有些子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前墀的前端,用微颤颤的手将圣旨展了开来,语带颤音地宣道:“圣天子有诏曰:朕自率大军以平诸夷……着监国太子李治总揽此案,便宜行事,钦此!”
死寂,一派的死寂,尽管刘爽那战战兢兢的小样子无比的滑稽可笑,可此时的朝臣们却无心加以理会,全都静静地跪在那儿,逐字逐句地琢磨着这道诏书的用心所在,一时间竟无人领头谢恩,显德殿中一派诡异的安静。
“臣等领旨谢恩,恭请殿下明示。”到了末了,还是萧瑀最先醒过了神来,率先出言谢了恩,后头一帮子朝臣们这才乱哄哄地跟上,浑然没了往日里宣诏时的肃穆之气氛,那乱糟糟的声音响得跟菜市场一般。
一见群臣们失态如此,李治可是开心了起来,嘴角一弯,微笑着虚抬了下手,示意众臣归位,而后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扫视了群臣们一番,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父皇在前线鏖战,将国之重任托付于本宫,不料竟出此巨案,实本宫失察之过也,本宫已上本向父皇请罪,本宫之罪自由父皇定夺,然,时至今日,败坏朝纲之鼠辈却尤逍遥法外,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宫决意彻查此案,以正朝纲!”李治话说到这儿,略微顿了一下,这才提高声调叫道:“萧中书。”
萧瑀一听李治点到了自己的名字,自是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老臣在。”
“萧中书乃我朝之顶梁柱,父皇在京之时,常夸奖萧大人刚直不阿,本宫此番将审案之重任交付与汝,望汝能恪尽职守,十日内审明此案,以报父皇之宏恩,萧大人可敢为否?”李治心情一振奋,这话便说得中气十足,倒也真像是一回事了。
“老臣遵谕,定不会负了陛下与殿下的厚爱!”萧瑀见李治终于有点监国太子的架势了,心头倒是欣慰得很,立马爽快地领了命。
“有劳萧中书了。”李治见萧瑀领了命,心中的大石头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客气地说了一声之后,看向了低头前排的诸遂良,面带微笑地道:“诸爱卿,案子是要审,可政务却不能因此而耽搁,尔身为辅政大臣,主理政务责无旁贷,值此非常时期,本宫望尔能助本宫总理政务,以安民心,尔可愿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