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巨额花红的缘故,双方都极为的投入,一开场便激烈地拼杀成了一团,你来我往地追逐着,纠缠着,场上烟尘滚滚,马鸣声,人吼声,球棍击球声全都交织在了一起,顷刻间便打得难解难分了起来。
李贞原先对于马球并无甚太大的兴趣,也没有做过研究,可毕竟脑子好用,只看了一阵之后,便已然看出了些门道来马球这玩意儿,马术是基础,力量也很重要,马匹的好坏对球队的实力也影响甚巨,个人球技以及战术配合等等都是影响胜负的主要因素,诸因素综合在一起,方显出一个队的整体实力,就场上两支队伍来说,双方的马匹都是西域出产的高头大马,相差无几,而在骑术及其个人的力量上是东宫方面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就个人球技来说,东宫队却是差了一些,配合也不够默契,按理来说应该是东宫队处于下风才对,然则,因着东宫队这帮小子全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将出来的好手,身上的煞气大、气势盛,硬是抗住了对方的强攻,彼此间缠斗了半场下来,比分竟然打成了三比三,谁都没能占到便宜。
嗯哼,这马球倒是很有些意思么,不错,值得玩上一回的!李贞看过的马球赛不算少,可以前从来都是心不在焉地混着,这一回却是用了心思去看的,这一看之下,倒是来了兴致,也就不想再旁观了,趁着中场休息的当口,起了身,将亲卫刘揆叫下了场,自己却翻身上了马背,提了根球杆便打算亲自上阵了,那架势登时就吓得燕家马球队的队长翻落了马下,可着劲地磕着头连声道不敢。
尔起来罢,本宫虽是一次玩,却也不惧摔跤,尔无须多虑,尽管拿出真本事来,不论输赢,本宫所言的五百贯花红都归尔等了,可若是尔等藏私不尽力,花红没有,处置倒是给尔等准备好了,开球罢。李贞一挥手,冷然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便是。燕家马球队长额头上狂淌着汗水,却又不敢说不打了,苦着脸上了马,领着一帮子手下球员与李贞等人隔着中线对峙着,准备打下半场。
开球!李贞见对方已准备就绪,自是没多客套,一摆手中的球杆,打马便向前直冲,身后的燕十八见状,猛地一个挥杆,将球击向了李贞的前方,与此同时,燕家马球队也分出两名前锋上前阻截,球赛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李贞的骑术、身手、力量自是无人可比,可惜球技着实太臭了些,尽管身手敏捷无比,却又哪可能一回玩球就立马成了个高手,球,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没打上几杆子的,反倒每每成了被对方突破的缺口,气得燕十八两眼发红,却又不敢发作,苦得脸都皱了起来。就这么着,因着有李贞这么个大漏勺在,上半场还平分秋色的两支球队,到了下半场就成了一面倒之势,没说的,占据了绝对上风的无疑是燕家球队了罢,又一个半场过后,比分成了压倒性的十比四,东宫队大败亏输!
东宫队输了球,一帮子亲卫们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去,而赢了球的燕家球队却担心李贞发飙,也一样是苦着脸,只有李贞一人是兴高采烈的,无他,李贞压根儿就不在意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不在意那五百贯的花红,在意的是东宫队显然还能凑合着用用,若是集训个两天或许能创造出一个大奇迹也说不定,再说了,李贞自己也摸到了马球精髓的边,自是开心得很,眼瞅着双方球员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李贞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今日本宫心情爽快得很,就先练到这儿罢,明日一早,本宫准时到场,再来较量一番,唔,燕十八,去跟尔父亲声,别忘了从本王帐上支五百贯赏给他们,尔去罢,本宫就不去见尔父了,走,回宫!李贞干脆得很,话音一落,即刻打马向场边冲了去,一帮子东宫卫士除了燕十八之外,全都蜂拥地跟了过去,烟尘滚滚间,已去得远了。
十八少爷,太子殿下不会生小的们的气罢?待得李贞走后,燕家马球队的队长怯生生地策马行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扯淡罢,殿下何许人也,岂会跟尔等一般见识,跟爷领赏钱去,娘的,便宜尔等这些狗才了,明日都给老子拿出精神来,别拿了钱不办事,小心爷扒了尔等的皮,快走!燕十八心里头烦着呢,没好气地横了那名队长一眼,不干不净地骂咧了几句。
啊,真给钱啊,这那名队长死活不敢相信幸福居然来得如此之容易,一听是真的有钱拿,眼睛立马就直了,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想要钱就快跟上,啰嗦个屁,快走!燕十八撇了撇嘴,骂了一句,策马便向庄子里冲了过去,后头唯恐去迟了没钱拿的马球队员们立马蜂拥地跟了上去,一阵烟尘过后,喧闹的马球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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