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猜测,乌力罕应当抹去了细节,宫里也没有留下文书记载,紫禁城内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也难怪宁倦不知道。
原著里只交代乌力罕的母亲有汉人血统。
没想到和大齐宫廷还能扯上点关系。
陆清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闲杂的话说得太多,乌力罕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他扫过皇帝的宝座,按下眼底的炙热,说出来准备好的说辞:“如今草原上牧草繁茂,是最适合放牧的时候,我们也该回去了,此番来京,多谢陛下的盛情款待。”
宁倦的话很少,闻言才淡淡应了声:“既如此,朕也不便多留,三王子回去后,代朕向老可汗问候。”
乌力罕以手抚胸,行了一礼,这才离开了书房。
乌力罕走后不久,靖王宁 也来拜别。
整个寿宴到现在,宁 的态度一直恭恭敬敬的,按兵不动,旁观着事态发展,没有插足过什么。
陆清则对宁 的了解最少。
他在外游走时,去过宁 的封地,待了一个月余,宁 出身不好,封地也不大,但治理得井井有条,在当地口碑甚好。
此人的虚实难测,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比起宁琮,肯定是宁 要更为难缠。
可惜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把宁 扣下来,对宁 下手,只会惊扰其他藩王 靖王都那么恭敬了,陛下还对他下了手,他们其余这些人,焉有安生日子?
陆清则颇感可惜。
他总觉得宁 不会是什么安分的人。
随着鞑靼离京,藩王也各回封地,京城又重归了风平浪静。
唯一热闹的,就是有关帝师的各路神棍消息,逐渐开始深入人心。
六月,京城在干旱许久后,终于下了端午后的第一场雨。
陆清则试图把宁倦戴了许久的五彩绳剪断丢走时,宁倦抵死不从,英挺俊美的皇帝陛下像个小孩儿似的,把手藏在背后,陆清则拿着剪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手伸过来,明年又不是不给你编了。”
宁倦不悦道:“迷信那些做什么,一条绳子罢了,哪能当真祈福纳吉?”
“一条绳子罢了,”陆清则点头,“所以你把手伸过来。”
“……”
宁倦被陆清则拉过手,蹙着眉看剪子靠近自己心爱的五彩绳,正不忍卒看,外头忽然有人踏着急雨而来:“陛下,有急报!”
“第一封是漠北急报,鞑靼联合瓦剌,十万大军突袭漠北防线。”
第一封?
陆清则的动作略微一顿。
来报的暗卫浑身湿透,水滴滴答答而落,他跪在地上,将护得好好的急报递上:“第二封急报是从西南发来。”
“蜀王世子联合交趾,反了!”
陆清则眼皮一跳,手下锋利的剪子“咔嚓”一声。
五彩绳应声而断,无声坠落在地。
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则:flag联合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