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鞑靼自个儿窝里斗,两败俱伤最好。
说完,陆清则顿了顿,抬头迎上卫鹤荣的视线:“卫首辅又有何高见?”
卫鹤荣盯着他的那个笑容很古怪,半晌才悠悠回道:“卫某与陆大人同见。”
宁倦也一直没开过口,听到陆清则说话,眼底才流露出丝满意的笑意:“太傅说得对。”
其他人只想着趁这个机会,施恩给老可汗或者三王子某一方,以方便掌控——然而这个方法,早在老可汗那一代就宣告失败了。
毕竟人心难控,又隔着千里之遥。
陆清则告诉过他,乌力罕对大齐的勃勃野心不比老可汗的小。
但是杀了乌力罕解决不了问题。
解决了一个乌力罕,还会有下一个乌力罕。
大齐在崇安帝手里过了一遭,在周边属国眼里,已然是块防守薄弱的肥肉,谁都能叨一口。
只有国力强盛起来,震慑住这些外族,他们才能老实下来,不敢再肆意进犯。
这场讨论就此终止。
卫鹤荣随同其他人往外走去,头发间恍惚似有几丝花白。
陆清则收回盯着卫鹤荣的视线,搁下茶盏,扭头望向宁倦:“等徐恕拿到账本,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卫府的家眷?”
卫府的家眷,其实也就卫樵。
卫鹤荣当年登科后,娶了阁老之女,据传夫妻俩关系并不好,毕竟当时的卫鹤荣再前途无限,在妻子的娘家面前,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