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容风眼睛一亮,接过来往嘴里一倒,瞳孔一震,差点喷出来:“这什么!”
“米酒也就是酒,”陆清则笑道,“都是粮食做的,还嫌弃什么,有得喝就不错了。”
史容风:“……”
史容风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咕咚咕咚把甜滋滋的米酒喝了:“看你这样子,像是有心事,怎么?”
陆清则的笑意淡了淡,望了眼外头:“大将军觉得小刀怎么样?”
史容风眉峰一动,满脸的不忿收了起来:“决定了?”
陆清则敛眸:“这些日子,朝中关于我的争斗甚多。”
起初陆清则并不在意,也让手下的人别去与人争斗,但天天挨骂谁受得住,尤其陆清则递上一条条有损王公贵族利益的新法之后,已经有人对他暗暗动了杀意。
陆清则和史容风交好,自然与朝中的武将也交好,兼之受他恩惠的人本来就多,于是朝中就他的问题,分成了两派,每天吵个不停,这倒叫言官更有话说了,直言“陆党”初具雏形,陆清则其心可诛。
现在已经不是针对陆清则在吵了,而是新派与旧派的对立。
陆清则在朝野里的生存空间,俨然变得很窄了。
除非宁倦无缘由地将人全部拖出去砍了,以血腥的强权抹杀掉所有反对陆清则的声音。
但陆清则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史容风多年不关心朝政,回京之后却是想不关心都难,多少也听了几耳朵,看看陆清则的样子,目光锐利:“我不觉得你会因为这些事就下定决心,怎么,是陛下那边有什么动作?”
陆清则顿了顿,没吱声。
若说之前宁倦一时走偏,他们之间还是师生关系,他可以试图拧正宁倦,但在宁倦解除掉这段师生关系后,他们首先便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