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他可不就是得罪了京城里一干权贵和大臣,以及尊贵的皇帝陛下。
钱明明心里琢磨,看来八成是有个生死大仇。
他偷偷瞅瞅陆清则斗笠下若隐若现的脸,顿时又心旌一动,真诚地道:“但是路公子,我觉得,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什么人当真记恨上你的。”
除非他瞎。
也不知道钱明明这是哪儿涌出来的信心,陆清则莞尔:“承你吉言。”
到了京畿附近,守备明显森严了许多。
俩人骑着马,陆清则身体不好,钱明明马术一般,速度慢了一些,快入夜时,才赶到京郊附近。
从这里望去,隐约可以望见灯火辉煌、巍峨雄伟的繁华燕京。
那里有许多陆清则熟知的人和物。
陆清则默默地凝望了会儿京城的方向,揣测此刻乾清宫中,宁倦在做什么。
按着以往的情形估算,这会儿宁倦应当刚用完晚膳,消食好了,便回到南书房,继续批阅奏本处理国事。
也有可能召集了几个大臣,正在商讨某件要事。
当年容易冲动的少年陛下,想必应当沉稳成熟起来了。
会是什么模样?
陆清则在心里勾勒如今宁倦的眉目,却始终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