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明呢?”陆清则和宁倦对峙了半晌,还是先开了口。
提到这个人,宁倦的心情就有点阴霾。
根据锦衣卫递上来的消息,或许三年前,陆清则便是借由段凌光的庇护,离开了北方。
当时他叫锦衣卫去将段凌光从那艘货船上抓来时,陆清则就躲在上面。
他就那么和陆清则擦肩而过了。
唯一让他心情好一些的是,这几年陆清则并没有停留在段凌光身边,而是去其他地方游走了。
若是陆清则就藏在段凌光身边,与他夜夜相对着,他可能做不到这么平静。
“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
宁倦慢慢走到陆清则身边,伸手探向他的脖子:“我不会杀他,也不会牵连段凌光。”
但也别想太好过。
段凌光的行径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陆清则眉宇蹙得更深,毫不客气地就“啪”地一下把宁倦的手打开了:“不许对段凌光下手,任何手段都不许。”
宁倦顿了顿,没有应是与不是,也不以为逆,低声哄道:“让我看看伤口。”
陆清则冷冷道:“现在装什么人,不发疯了?”
宁倦还是头一次看到陆清则脾气这么大,止不住地低低笑了好几声,才在陆清则愈发冰冷的视线里,捉着他的手不让他挡,两指强硬地夹着他的领子,翻开看了眼。
雪白的后颈上,深深的齿痕依旧留存。
再咬深一点,就该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