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抬抬眼皮,果然就看到宁倦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衮服旒冕,气度尊华,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只有俩人视线相交。
他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朝宁倦点了下头,宁倦就忍不住走快了几步,平淡地嗯了声:“你父君身子才好,缠着他做什么,回去读书。”
宁斯越小脸一垮:“是、是,父皇。”
陆清则还想为宁斯越说说话,就被宁倦牵住了:“朕召了徐恕进宫,让他再给你看看。”
“……”陆清则决定先给自己说说话,“一个风寒罢了,已经好了,还请徐恕来?至于么。”
每天早上一碗调养身子的药,已经让他的早晨充满了苦涩。
不想再喝了。
“就看看,不给你另加药。”
宁倦哄着他坐上轿子,宁斯越则被侍卫抱上了步辇,得去学堂读书。
宁斯越都坐稳了,忽然想起件事,咬着手指腾地回过头。
等等,父君被虫子咬了啊!
不过,那么多咬痕,还很显眼,父皇会发现的吧?
宁斯越思索了下,蹙着的小眉头又松开了,点头想,父皇那么在意父君,肯定能发现的。
回寄雪轩的途中,陆清则就顺势将早上处理的事务与宁倦谈了谈,特地避开了那封带着名单的密函。
宁倦听他说完,点头:“怀雪处理的,我都放心。”
心里却是微微发紧,昨晚收到的密函好像也搁在书桌上,陆清则看到了吗?
他不想让陆清则为了那几个人难过或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