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藉由宁晟的做派推论出的一丝可能,没什么依据。
绕着营地周遭巡视了一圈后,陆清则又去了趟后方的伤兵营。
伤兵营在黔中的一个寨子外,除了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还有不少是因那场泥石流受伤的。
好在南方已过了最热的时候,又有徐恕坐镇,没有蔓延出疫病。
行军途中,伤兵营的条件算不上多好,甚是简陋。
伤兵断胳膊断腿的不少,许多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昏睡过去,也低低地痛嚎着,一眼望去,简直如人间炼狱。
血腥气与浓重的药味儿在鼻尖隐隐浮动。
不过除了军医之外,竟然还有一些百姓也在帮忙照顾伤兵。
黔中的百姓受战乱侵扰,朝廷大军击退了叛军,又被宁倦勒令,不得干扰百姓,本地百姓对朝廷军队便颇有好感,送来了不少东西。
小靳等人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只担心陆清则会不适,不住地偷看他的状况。
陆清则的脸色依旧很平静,没有被那些血糊糊的场景吓到,下马跟着小靳走完了整个伤兵营,又望了眼后方。
大齐军队的营地之后,莽莽山林之中,是黔中一个又一个的小寨子。
战乱还未波及过去,一切看起来都很祥和。
但只要叛军祸患一日未除,这些民众便会多一日被笼罩在战事的阴影中。
宁倦借着天灾匿去踪迹,站到后方想要引诱出宁晟,也是想要尽快擒获宁晟,结束战乱,还西南一片安宁。
他家果果便是如此,对待敌人绝不手软,对待臣下威严淡漠,但对待民众,犹存着仁善之心。
小靳在前头问了问话,扭身跑回来道:“陆大人,徐大夫听说您来了,赶去了营地,正好和我们错过了,左右伤兵营您也看过了,要不现在回营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