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慢悠悠地沉下腰,注视着陆清则的脸,不错漏一丝陆清则因他而露出的困扰、疼痛、亦或是舒服的情绪,含笑道:“朕不高兴。”
又不高兴什么?我不是没头脑,但你总是不高兴是吧。
陆清则无奈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话还没出口,就被宁倦用唇舌堵住,把话咽了回去。
今晚的宁倦格外磨人。
分明是寒寂的冬日,陆清则还是出了一身汗,鬓发凌乱地沾在汗湿的脸上,嘴唇因忍耐而被牙咬得鲜红,又被宁倦用手指掰开,衔着他的唇深吻。
陆清则差点没喘过来,有气无力道:“又有谁惹你不痛快了?”
宁倦按着他的腰,不悦地问:“你送了段凌光琉璃灯?”
陆清则:“……”
这一记洛阳铲。
他合理怀疑宁倦是在借故闹他。
见陆清则像是被噎住不说话了,皇帝陛下愉悦地把陆清则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通,才神色自若地抱着陆清则去沐浴。
陆府里修了温泉池,温泉凝脂,煞是好看,宁倦洗着洗着,没忍住在浴池里又折腾了陆清则一通。
陆清则感觉自己活像是半夜撞了个吸精气的妖精,回到重新铺好的床铺上时,累得几乎昏睡过去了,心酸里夹杂了一丝欣慰——他的身子是真的好许多了,居然这也没晕。
不过这下身子是彻底暖和了。
他瞄了眼心满意足的皇帝陛下,沙哑地问:“还吃醋吗?”
宁倦听到他发哑的声音就心痒痒,但顾忌着他的身体,又不敢再继续做什么,想了想,坚持道:“吃。”
不软磨硬泡,让陆清则回宫里多住几日,这醋坛子就不能给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