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亦向他走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双眼发亮之际也有惊讶:“你哪儿来的野味?”
男人手上拎着两只灰兔、两只野山鸡,每个个头肥硕圆滚,毛发也好得不可思议。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每天不是吃烤鱼就是吃果子,根本没吃过野味。
并不是不想吃,而是不知道是不是蛇王的缘故,山谷里只有飞禽没有走兽。
早上小家伙走后,他在竹床底下找到了匕首,然后突然想吃点不一样的,所以就捣鼓了一个弹弓,准备试试看能不能打下来一些鸟类。
如今看着花玉祁手上的野味,苗亦只觉嘴里唾液直翻涌。
“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就顺手捉了。”这是花玉祁早就想好的说辞,虽然不是第一次撒谎,但他脸颊还是隐隐泛烫,双眼也不敢直视对面的青年。
有对撒谎的心虚,也有对昨晚干的“好事”而心虚。
苗亦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野兔和山鸡上,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把手里刚做好的弹弓和匕首放好,接过花玉祁手里的野兔和山鸡,语气隐隐兴奋,“我还以为这山谷里没有野味,原来只是我们先前没找到。”
他摸了摸其中一只兔子,语气更兴奋了,“这兔子好肥,一只就够我们吃一顿了。”说着,转身找东西把兔子和山鸡绑住。
花玉祁没接话,只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忙活。
“花花你去生火……”把剩余的野兔和山鸡绑好后,苗亦提着一只灰兔转身,却直接撞进了紧跟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花玉祁条件反射把人抱住。
熟悉的气息在鼻间萦绕,两人的目光缓缓对上,一刹那,某种记忆不可抑制地浮现在两人脑海里。
“腾”地一下,花玉祁脸色涨红到了脖子根,他猛然松开怀里的人,往后速退,结巴:“我我我……我去拾点柴生火。”话落,人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这落荒而逃的模样,让苗亦原本也因为两人近距离接触而“怦怦”狂跳的心脏逐渐平缓。
他狐疑地眯起双眼,男人这是……心虚?
为什么?
片刻后,他的目光转向手里的兔子,挑眉。
难道这几只野味是男人早就捉到的,只是现在才拿出来?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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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拾柴生火,但花玉祁其实还是去找了长老。
“我现在只要看到苗苗就心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花玉祁满目哀怨。
要不是长老,昨晚他也不会对哥哥做出那种事,不对哥哥做出那种事,他现在也就不用慌成这样……
迎着他哀怨的目光,长老:“……”
他轻咳两声,“我认为这件事王该往好处想,如果昨晚你们没有交配的话,王就会落下病根,往后苦的可就不仅你自己,还有苗亦……”
花玉祁脸色“腾”地一下再次涨红,“你……你不要提那两个字。”
长老微微一笑,非常懂他。
他从善如流,“如果你们昨晚没有这样那样的话,王就会落下病根……”
花玉祁:“……”
他涨红着脸连忙打断,“你还是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吧。”
长老直勾勾地盯着他,意味深长:“王,这些都还只是小事你就慌成这样,那将来发生大事的时候,你岂不是更加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