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后背上的南宫夜玄闭着眼,嘴角的血渍似乎已经干涸了,发白的薄唇,苍白的面孔,早不再是刚才见到的温柔暖情。
他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样子。
姜卿纭一路跟着宋朝到了房间,宋朝把南宫夜玄轻轻平放在床上,见宋朝左顾右盼的,姜卿纭忙着问,“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
“没什么,我就是想找个盆子去倒个热水。”宋朝说,“他身上的寒气太重,需要用热水擦拭身体,伤口也需要清理,房间里血气太重,你还是先去客房等着吧。”
“没事的。”姜卿纭抿唇,“我不怕的。”
“随你。”
宋朝睨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姜卿纭,然后又让阮暮暮去倒了一盆热水来。
只不过阮暮暮刚走到放门外就被宋朝关在了屋外不让进去。
阮暮暮撇嘴,也没说什么,乖巧的呆在放门外,受着冷风吹拂也没走。
南宫夜玄身上的伤口宋朝清理的,这水盆里面都是一些带血的纱布,宋朝也用药擦拭了他身上的伤口,只是这些血和水融为一体,也看起来触目惊心。
姜卿纭突然想起了为国征战,浑身是血的父亲和哥哥。
他们当年,肯定疼的不能自已。
宋朝处理完之后把袖子刷下来,叉着腰,吐了口气,感叹的说,“幸好这人能挺过来,否则还真没办法啊!”
“他,伤口不要紧了吧。”姜卿纭还是担心。
宋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着急忙慌又担心的样子,“放心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你知道我的药膏可是很好的,这伤没几天就好了!”
姜卿纭沉默着没说话。
宋朝离开的时候把药膏给她,说是对她的伤有好处,虽然姜卿纭一直在擦药,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但是宋朝说这药效果会更好,她便拿了下来。
宋朝走后,她便一直没有挪动脚步。
她在南宫夜玄的床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雪花终于停下,挂上了淡淡的微光,她双手趴在床边睡了过去,为了避免碰到伤口,她基本上都是跪在地上睡着的。
只不过姜卿纭在这种状态下睡眠并不好,当她被抱起来的时候,人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