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到时候我们一起做一个相册。有一岁的、两岁的、三岁的……好多好多岁。然后每一个相册里都有我、哥哥、爸爸妈妈,还有二叔叔、三叔叔、小姑姑、爷爷奶奶、外公……”
这样的话,就好像大家一起经历了慢慢从小朋友变成了大人一样。
卫锦听着小儿子的奇思妙想,也跟着出主意:“那要不要给这些相册取个名字,就叫…”
“就叫《一家人》。”宁元举着手抢答。
“好,就叫一家人。我们都是元元的家人。”这些年卫锦心中最值得安慰的事情就是她虽然职责所在不能亲自陪伴着小儿子成长,但好在元元从来没有和他们生疏过。
每当说起这个话题时,小家伙总是会特别骄傲的挺挺小胸脯,然后说:爸爸妈妈是去打坏虫子了,爸爸妈妈保护大家,也保护元元,很棒!等元元长大了也要保护大家。
说到照片,宁元又想起自己在两栋教学大楼中间看到的那一大片空地。
“妈妈,今天哥哥和小姑姑带我去参观学校,我在这里看到有特别大的一块空地,空地上面都长野草和野花了。小姑姑说空地原本是准备给另外一位治疗师用的,但是那个治疗师后来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了。”
后来下午的时候宁元又让三叔叔带他过去了一次,那个时候带着家长参观学校的学员们还没有完全离开学校,每当有家长问起那块空地出现的原由,学员们解释的语气总是失落。
他们之前老是找总教官投诉这片空地碍眼,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感觉特别碍眼。不过是每次来都会感觉遗憾罢了。
联邦军校自建校起只有过临时的治疗室,说是治疗室,其实后来就渐渐荒废成大家平时训练受伤用来休养的地方。
好不容易这几年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是校长下了血本,又来来回回往治疗师协会跑了许多次,胡搅蛮缠或者商量软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才在所有治疗师都如此稀缺忙碌的情况下为他们请来了一位专门坐镇的治疗师。
哪怕最后时间敲定的时候他们这些毕业生都已经快要离开学校了,但作为刚离开学校不久的毕业生,总会比外面其他人要便捷一些吧。
而且当消息宣布时,看着学弟学妹们的笑脸,他们也是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可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