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江眠软声说着,眨了眨眼。
晏清昀已经颇有经验,几乎瞬间就听懂了语气中的暗示,倾身将江眠打横抱了起来。
“嘿嘿。”江眠忽然抱住晏清昀的脖子,偏过头在他耳廓咬了一口,随即又借着酒意轻轻地舔。
“……”
晏清昀浑身一僵,脚步加快,耳尖甚至泛起了肉眼可见的红意。
“害羞了?夫君,原来你也会害羞呀。”江眠笑眯眯道。
他趁势表现得更为亲昵主动,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挂在晏清昀身上,尖尖虎牙还恶劣地咬住了晏清昀滚动的喉结。
“眠眠……孤这身袍子都快不能要了。”晏清昀闭了闭眼,低声说道。
烛光摇曳。
他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愉快的一夜。
晏清昀最近时常能感受到,江眠饮酒之后那难以抵抗的魅力。
黏黏糊糊地贴着他,嗓音柔软地覆在耳边轻轻说话,微弯的漂亮眸子里笑意不断。
就连尾巴也晃晃悠悠地扫过手背,让晏清昀恨不得多摸几下,又怕江眠忽然彻底失控。
矛盾。
自从江眠出现,晏清昀总会心有矛盾。
以前他永远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该如何抉择。
可如今他做出的许多决定,却连自己都无法预料后果。
但晏清昀并不后悔。
或许这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觉。
*
沈鹤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赶往北疆的官道上,碰见父亲回京的军队。
他做梦也没想到。
信鸽一去无踪,这一路上也再也没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本就让沈鹤云颇为心慌。
而且父亲居然还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命人将他抓起来绑进了马车里。
可分明上辈子,父亲现在本该还在北疆守着胡虏!
难道他的事情已经败露了?这么快?!
沈鹤云不愿相信,破罐破摔地强撑着喊道:“阿父,那个道人呢?那个道人去哪儿了?”
“道人?你消息还挺灵通,”沈大将军胡子拉碴,拎着马鞭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前些日子确实来过一个神神秘秘的道人,给老子送了几张什么狗屁神行符。老子把那符纸贴在马儿上试试效果,这不,现在已经跑死了五六匹马儿!”
沈鹤云眼睛一亮:“然后呢?他有没有……”
沈大将军简直要气得半死。
他抬起马鞭指着沈鹤云的脸,吼声震天:“然后他就不见了,只剩下你这混账玩意跳出来扰了老子清净!不好好呆在京城,居然还给老子跑去刺杀太子妃?你算个什么玩意?啊?”
“怎么可能呢?他,他不该这个时候离开!不可能……”沈鹤云面色惨白,正想再开口就被士兵堵住了嘴。
马车门“嘭”地关上,视野只剩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