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被遮盖的摄像头,认真道:“这个地方,也不干净。就像你家一样,如果停留时间过长,很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能感觉到。但再具体一点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无法预测。”
“可我在家里的时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江眠疑惑地问。
“不一定会是肉眼可见的事情,还有可能是你的精神状态,你对世界的认知,你站在分岔口时做出的选择,都有可能被影响。有些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看出改变,”晏临顿了顿,“却会让人一步一步,自以为正确地……主动迈向深渊。”
江眠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他似乎可以按照晏临的说法,去解读原主做出的很多决定。
一个年薪超过五十万的年轻人,有学历也有眼界,在a国本该过得很好才是,却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任何生活质量可言,甚至自毁前途。
就算原生家庭对他的影响再大,也不至于如此。
想起那袋不知用了多久才收集起来的免费薄荷糖,江眠安静半晌,弯唇道:“我没有被影响,我选择了你,是不是很厉害?”
晏临耳尖一热:“……嗯。”
“好吧,勉强过关,这次先不跟你计较,”江眠又哼了一声,故意警告,“但你不能总是把我当成要被保护的对象。”
他知道老婆有这样的习惯!
“好,”晏临果然显得有点不情愿,却依然听话地答应了,“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先告诉你,别逞强。”
在把麦克风重新打开之前,江眠再一次转头气呼呼道:“你才逞强,小圆球。”
“小,小圆球?”
大家放好行李之后,或多或少都拖延了一会儿。
江眠和晏临回到客厅的时间算不上突兀,完美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