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那么想的。
而此时, 站在正殿中的晏无归有些紧张。
他攥着江眠的发带, 垂眸看向摆在椅子上的两个牌位。
只有他爹娘的, 却没有江眠那一边的。
晏无归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江眠并非那个富商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可除此之外,对于江眠的来历,他连一知半解都做不到。
偶尔他也生怕这祖宗忽然就消失不见了,翻遍全世界都再也找不着。
为此,晏无归曾经小心地问过,那江眠的父母究竟是谁。
彼时江眠只是弯唇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没有。”
他不明白江眠在笑些什么,那句“没有”又是什么意思。
但江眠不愿再提,耍赖般缠着他要接吻,许久之后才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有你就够了。”
好,那就够了。晏无归想。
盖上红盖头,江眠从宽大袖袍中艰难地伸出手,提起裙摆,一步一步来到正殿。
晏无归立刻顺着脚步声转过身,看着盛装打扮的江眠向他走来,手中那条发带不自觉滑落在地,连呼吸都放慢了些许。
先前试穿婚服时,江眠只是穿了罗裙,就已然让他心中震荡。
如今再配上绣着七彩祥云的华丽霞帔即便江眠禁止他使用神识,禁止他提前窥探红盖头下的风景,晏无归也不禁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