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门传来开锁的动静。
一股不同于李煦安的檀香先人而来,是孟茜茹。
她绕着叶蓁转了一圈才开口,“她有什么好,怎就让二爷时时刻刻惦记。”
银香回答,“一个贱民罢了。奴婢之前听说侯府小宴那日,她中了情毒被送进二爷房间。”
“必是那时勾了二爷的魂。”
“不知廉耻。”
孟茜茹捏了捏拳,足尖点了点叶蓁侧颊,说不出是恨还是羡慕,“绑起来。”
“太子那边若能成最好,若是不能,可以用她威胁二爷。”
“不。”孟茜茹眸光森冷,“他不是侯府二爷。”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眼巴巴讨好的人竟不是当年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少年,孟茜茹羞愤难当的同时又充满恨意。
银香用绳子反绑叶蓁双手时看到了腕子上的银镯。
孟茜茹眼里闪过一丝毒辣,掏出丝帕擦了擦指甲上的灰,挑眉道,“待着也无聊,把她泼醒。”
叶蓁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一盆凉水浇得没喘上气来,耳鼻灌了水,呛到喉咙,她咳得心肺生疼。
睁开眼的一瞬间,目光落在孟茜茹的丝帕上。
“这要是让他看见,可不心疼。”孟茜茹弯腰,伸出艳红的指甲沿着叶蓁脸颊划了一圈儿。
叶蓁瑟缩着,将阶下囚的姿态做足,颤巍巍道,“我和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何苦为难我。”
孟茜茹冷森森笑着,金钗步摇晃着冰冷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无冤无仇?他一味护着你,多次在人前踩着本郡主的颜面也要抬举你。叶蓁,你真的该死。”
叶蓁道,“所以在迎春宴上,郡主就迫不及待往我的伤口上抹毒。”
“还有当日在郊外要杀我的刺客,并非刘安或者豫王,是郡主的手笔吧。”
孟茜茹瞳孔一颤。
叶蓁又道,“豫王那个近卫真正喜欢的也不是方菁,而是郡主你。还有牛小保母亲突然多出来的那块蜀锦帕子,也是郡主给的。”
凉水顺着叶蓁脸颊流到下巴,再一滴一滴落下,晶莹的水光将她衬得如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