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一连串话出口,激得太子目瞪口呆,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最后眼角一抽,心说,真是个疯子!
李煦安眉头越皱越紧,随着洛川排山倒海般的气流逼近,他无奈弹了个响指,虚空浮现四张泛红光的符咒撕破洛川真气,包裹住铃铛。
没了那诡异的声音,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下一秒,洛川身影一动,李煦安挥剑接招。
众人只能看见两道残影你来我往,兵刃相接的动静也很少,唯独散出来的罡风震得他们心神不宁,以提醒高手间的博弈有多可怕。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洛川咬李煦安咬得太近,让他也来了脾气。
他们一出去,屋里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太子见皇帝面色铁青,嘴唇苍白无色,好心道,“父皇,他救不了你的。”
太子上前两步,朝龙案伸手,“儿臣还是希望由您亲手将玉玺交到儿臣手里。父皇这把年纪,比起动刀动枪更喜欢和气才对。”
皇帝胸腔一阵淤堵,想指着太子鼻子骂都抬不起胳膊,只能阴沉着脸,“你在威胁朕?”
太子耸耸肩,“父皇言重了。”
“您被妖道迷惑,儿臣擅自调动北营军已是罪不可恕,可是大周和父皇的安危比儿臣重要多了。”
“母后也这么想,而且御林军和妖道来往紧密,怕是也不干净。母后拿着自己的令牌把人都调出皇城了。”
“父皇放心,儿臣和母后绝不会让您身边有半个乱臣贼子。”
皇帝气得嘴唇发抖,把御林军调出去还能干什么!必然是杀了他的心腹,再调换他们的人进来。
“乱臣贼子?”皇帝气到极致,抽动着嘴角笑了两下,“是啊,朕当初就该听她的建议,不能让宋家女儿独掌后宫。”
“这些年虽有贤妃平衡后宫,可她性子纯善,哪里能是皇后的对手。”
“豫王母亲···也是个蠢货,不亲自己儿子,让豫王把一个奶娘捧上天!说到底,还是皇后和你会演戏,让朕放松了警惕。”
事实上,豫王出京后,李煦安不止一次暗示皇帝可放松警惕,不会有大事发生。